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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曜念完長長一串,開始咕嘟咕嘟喝水。
顧之行沉默了下,道:「李寒山,你好這口啊?」
李寒山也沉默了下,道:「你不也好這口。」
顧之行:「……」
周如曜喝完了水,表情舒爽地回去躺著了,道:「依我看,這個女主角你們不接觸不就完了,反正在夢裡她全程都是被你們這些資本主義逼迫的可憐人。」
顧之行沒跟他玩梗,只是沉思幾秒,道:「你們就不好奇,小嗲精到底是個什麼嗲法嗎?」
「我剛剛不是念了,喊哥哥拋媚眼跺腳腳。」
周如曜說起疊詞頗有幾分噁心人的味道。
李寒山道:「為什麼就這就能讓我圈養她給她花錢?」
「我怎麼知道。」周如曜翻了個白眼,想了下又道:「不過也不一定,我們有錢人的口味很難說的啦,阿行上次撿到一根漂亮的小樹枝一路拎著帶回公寓裱起來了。」
顧之行看向周如曜,神情冷漠,「你要是不跟我搶我至於裱起來嗎?」
周如曜皺著眉頭,語氣不滿,「可那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李寒山:「……」
你們是狗嗎?
顧之行又轉過頭來說道:「對了,那根樹枝是真的很好看,下次你來我家我可以給你玩一下。」
李寒山道:「不了,謝謝。」
「你為什麼給他玩不給我玩啊。」周如曜很委屈,又拿出手機戳弄了下,「我拍了照片,你看了一定不會拒絕的!」
李寒山瞥了眼,下意識道:「好直好光滑。」
顧之行和周如曜都是一愣,隨後面上帶了些誇讚,似乎在欣賞他的眼光。
李寒山:「……」
不對,自己為什麼真的觀察了起來,為什麼真的誇讚了。這一刻,他在心中開始痛斥自己竟然陷入了他們的思考方式中,同時不斷規勸自己的腦子不要沉淪在這無間地獄中。
三人從餐廳吃完飯回到艙房時已經是晚上了,觀景台外的海波光粼粼,月光掛在遠處,如同這濃稠得化不開的墨色中的留白。
周如曜頗有些疲憊地倒在沙發上,「好累啊,既要躲著藝術部的,還要躲著應採蓮,這就跟打游擊戰似的,受不住了。」
顧之行也累得犯困,躺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好累,距離停泊第一個點還有多少時間啊?」
「沒辦法,碰到了也只能——」李寒山話音又突然頓住,「本子給我,好像我遺漏了什麼。」
「知道了知道了,別催了,累死了。」
周如曜用著最後的力氣摸著身子,好一會兒才摸出一個本子丟過去。
李寒山接住後立刻低頭翻了起來。
顧之行躺在沙發上,有些迷糊了。
周如曜奄奄一息地抬頭看向李寒山,「怎麼了?」
李寒山放下本子,道:「為什麼關於陸曼的內容,只記了十年後的事情,她回來謀劃的內容一點也沒有。」
周如曜有些疑惑,「你怎麼一臉懷疑的表情,放心啦,我不至於現在就讓你死。只是我夢裡確實大多都是她十年後的事情,接著才是重生,之後反正就是你死了,我也醒了。」
李寒山:「……不至於現在?」
周如曜眨了眨眼,「嘿嘿」笑了起來。
李寒山將本子遞過去,深呼了口氣,「很奇怪,因為從你的記載和描述里,似乎都沒有提到過修學旅行。」
顧之行伸出一隻手,扒著沙發背起身,聲音斷斷續續,「有沒有可能,陸曼根本沒來?」
李寒山:「……?」
李寒山皺眉,問顧之行,「你沒有調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