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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希望你能和佳音結婚,」他說,「原諒我的私心,但把佳音託付給你,我會放心些。」
尹文哲說這番話時一直認真地盯著邵承,似乎想得到邵承一個莊重的承諾。然而那時邵承卻認為,這種小事是無需承諾的,因為根本不具備反悔的條件。尹佳音和他結婚是最正確的事。他們一起長大,彼此吸引,最合適、最相配。如果不和尹佳音,邵承想不出還能和誰結婚。
「我會娶她,」邵承說,「尹哥,你放心吧。」
那是尹文哲和他最後一次談話。尹文哲和他一樣,掌控公司,不喜權力旁移,在生命的最後幾月也忙於工作,放棄了化療,最後是在辦公室里去世的,沒讓尹佳音看到。
邵承得知這個噩耗時還在公司開會。會議進行至一半,當時的秘書齊溫突然步履匆匆地走進會議室,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尹總過世了。」
他當即叫停了會議,讓齊溫備車,直接去了尹氏集團,卻被保安攔在了門外,說是現下已經清場,只有尹家內部的人能進去。
「我是尹總的妹夫,」雖然沒有實名,但邵承還是這麼介紹自己,「算是一家人。」
「是邵承總吧,」保安顯然認出了他,搖頭道,「我們新來的總裁吩咐了,特別不能讓你進去。」
「那如果把尹小姐帶過來呢?」齊溫插嘴道,「總不能親哥哥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吧?」
「尹小姐已經不是尹家的人了,」保安說,「尹嘉旭將她除名了。」
邵承當時生氣,自然也對尹嘉旭厭惡到了極點,但尹嘉旭入主尹家、尹佳音被除名是既定的事實,他只能之後再想辦法。當務之急是先安撫尹佳音的情緒,先跟她結婚。
他回到家裡,尹佳音還在他的臥室睡著,床頭小燈散出的薄光照在她纖細的頸側,看起來脆弱、值得憐愛。
邵承一走過去,尹佳音就醒了,睜開眼睛坐起來,眼神還沒聚焦,對他乖巧地笑了一下,說「邵承」。
「你今天不加班啊。」她珍惜地摸了摸他的手,「本來還說今天去找哥哥吃飯。」又想去摸手機,自言自語說「要給哥哥先打個電話」、「一個個的都這麼忙」。
尹佳音沒有經受過難捱的痛苦,她就該被保護,做一個嬌氣的大小姐就好。邵承真的不想告訴她,不想她變。
但邵承還是說:「佳音。」吻她的眉心,擔心她失控抓著她的肩膀告訴她:「尹哥走了。」
「……走了?」尹佳音愣了一會兒,眼神有些迷茫,抬頭看著他問,「走去哪了?出差去了嗎?」
「他去世了。」邵承平靜地說。
尹佳音先是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像瘋了般掙扎著要跑出去。邵承把她抱了回來,很緊很緊地摟著她的腰,吻她的耳垂說「你現在去不了」,但尹佳音仍舊尖叫個不停,發出巨大急促的慟哭,哭到不停咳嗽,在邵承懷中發抖。
當時,邵承真的沒有辦法,只能要了她,企圖用性撫慰她的疼痛。尹佳音先是戰慄,後來變得安靜下來,結束後很快便睡著了。
那晚的月光和今晚一樣,像掠過浮光的綢緞,緩慢漾開,但要更寡淡一些,沒帶這麼多欲的色彩。
邵承讓徐凡轉過去,伸手撩開她的頭髮,看見頸後上三寸的那塊小胎記。
這塊胎記很小,又由於位置隱蔽,就連尹佳音本人也沒發現。以前臨睡前,邵承喜歡吻她那裡,覺得尹佳音就連細小不被人察覺的胎記也被他吻過,算是徹底成他的人了。
十年過去,第一次見徐凡時,徐凡化了濃妝,五官像做了修正術,說的話、做的動作都帶著討好。邵承看見她就心煩意亂,不曾起疑。
她第一次卸妝那晚,是邵承故意喝醉,她對此不設防,把妝卸乾淨之後,偷偷吻了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