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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他看著我吃,還露出「這種東西真的有那麼好吃」的疑惑,我看著他,滿臉壞笑,夾了塊酸蘿蔔餵到他嘴邊,非要他嘗,大概是因為之前的談話讓他對我內疚,所以他勉強自己配合我,將酸蘿蔔吃進嘴裡,滿臉都是抗拒,我看著既好笑又可憐,最後還是心軟,放過了他。
在租的車上睡了一覺,再出發去了漁人碼頭,陳醫生先是慣著我騎了自行車,然後又陪我在7-11吃了冰棍和關東煮,最後兩人去碼頭看黃昏,他從背後抱著我,將我圈在一個狹窄的地域,頭低下來,靠在我的肩上,說話時候,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輕輕的,很有磁性。
「還想去哪裡玩?」他問我。
我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腦袋上,想了一會兒,說:「想去南京。」
不知道聽誰說,南京的梧桐很美,突然想起。
他吻了吻我的耳垂,答應著:「過了年,抽個時間帶你去。」
「真的?」我很懷疑。
「真的,到時候空一個星期出來,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那我還想去蘇州,杭州也不錯。」
正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還真的特別想去走一遭。
「好——」他將我緊緊抱在懷裡,「以後每隔一段時間我就安排帶你去玩,去你想去的地方玩。」
「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我傲嬌了起來,「就怕你一年陪我走個三四趟也走不完。」
「如果年輕的時候沒有走完,可以等我退休了,我每天都帶你去不同的地方,看日出,看日落,看雪,看楓葉……」
他說的何其美好,我根本連想都不敢想,因為當我決定要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清楚明白自己要面臨著什麼,不僅僅是孤獨。
「什麼味道?」我忽然問他。
他仔細聞了聞,回答說:「好像是蛋撻。」
我回過頭來,央著他:「我想吃。」
他側了側臉,示意我。
我掂起腳尖,在他側臉輕輕一啄:「可以了吧?」
他笑,迎著夕陽,溫和雅致。
就在碼頭附近有家蛋撻店,我們到的時候已經賣完了,需要等下一批出爐,陳醫生看了看時間:「那就把火車票改一下。」
因為我們是租車遊玩,所以需要坐火車回家,按照原計劃現在就要出發去火車站,如果要等蛋撻出爐,就要改簽火車票。
我點頭:「改改改,晚點回去就是。」
他一手圈住我的腰,不懷好意笑了笑:「不回去也可以。」
我配合他的戲,抱住胸,一臉警惕:「想做什麼?」
他笑,臉逼近:「吃了你。」
我一掌過去,力道很輕:「想得美。」
他無奈,抱緊我,失望至極的語態:「真可惜。」
蛋撻出爐以後,我們飛奔到火車站,進站前,最後一口蛋撻進肚,扔了垃圾回來,陳醫生已經取好票,看著我,突然從包里翻出紙巾,替我擦了擦嘴。
我一臉無趣:「按照電視劇的劇情,你應該親掉我嘴裡的蛋撻渣。」
他摟過我的肩,一邊往前走一邊說:「在我的劇情里,紙巾和你的嘴更配。」
我:「……」
說他很會談戀愛的那個艾歡一定不是我。
在火車上,陳醫生提起了最近網上比較火熱的一個傳染病話題。
這些年總是聽說這裡那裡有傳染病,我也沒當一回事,可陳醫生很較勁,一邊跟我普及傳染病知識,一邊讓我警惕,先是少去人多的地方,其次是出行要注意防範,因為他這話,我人剛下火車就上淘寶買了盒口罩,以防萬一。
從來沒有想過,我的這盒口罩成為了2020年熱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