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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沒有留給我說話的時間,推門而去。
我沒有辦法不去承認,他最後的那句話,真的足夠讓我失眠整整一夜。
將頭重重地埋進交臂間,因為沒有控制好力度,摁響了喇叭,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陳醫生聽見聲響,條件反射的朝車的方向看來,誤以為是我叫他,反身快走幾步,上車。
「怎麼?」他問。
我不自然的直起身,尷尬的想要找個洞鑽。
見我一直沒說話,他又問:「想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從北京調回來的想法嗎?」
我抿緊唇,還是沒說話。
他自顧回答:「生日那天,你出現在北京的時候。」
瞬間,我的記憶也回到了那一天,迫不及待的去了北京,迫不及待的想要陪他過生日,迫不及待的希望十二點降臨,那些從血液里翻騰而出的迫不及待,因為我門最後的不歡而散而消失殆盡。總以為是時間消耗著我們的青春,回頭一看,竟是因為哽在心頭的那句話讓我們的青春被時間流逝。
「本來……想好好給你過個生日。」
他握住門把的手突然一松,音道輕了:「從我哥走了以後,這還是你第一次要給我過生日。」
那是我第一次聽他親口提起他哥哥,有些錯愕。大概是我反應有些過度,他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垂下眼帘,沒一會兒,沉默地推門而去。
前車燈將他形隻影單的身影拖的又沉又長,有那麼一刻,我想衝下車,緊緊地將他抱住。那麼想了,我也這麼做了。
第20章 no19
當兩人的溫度重疊,我卻清醒了,然後鬆手了,沉默了,最後轉身了。
陳醫生始終站在原地,沒有回頭,更加沒有隻言片語。
回了家,我心情始終複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凌晨四點之際,我給他發了條微信——
對不起。
自那以後,我和陳醫生再見面便是一周後了。
因為快要開學原因,姜慶被媽媽從鄉下接到家裡,估計是待著無聊,連續兩天嚷嚷著要去找陳醫生,前兩次都被我以他的暑假作業為藉口而攔下,最後實在攔不住,我乾脆破罐子破摔:「要找你自己找,我可沒空!」
姜慶立刻不樂意了:「前兩天還說等我做完暑假作業一起去,你怎麼翻臉不認人啊!」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還在氣頭上,沒把住嘴,跟他吵了起來:「我就翻臉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你!」姜慶憤恨地指著我,你了半天最後你不下去,帶著一身怒氣下了樓,找媽媽告狀去了。
大概媽媽也看出我和陳醫生微妙的感情變化,她安慰了姜慶幾句,讓他去叫陳醫生晚上過來吃飯。我以為,按照那晚的結局,他不會來,可事與願違,又或者說,陳醫生的心思的確不是我這種普通人可以隨便臆測的。
飯桌上,我扒拉了口飯,又偷偷的看了陳醫生一眼,然後夾點菜,再偷偷看他一眼。如此反覆,也算是把這頓飯吃完了。
姜慶摸了摸鼓脹的小肚:「太撐了,今晚該要消化不良了。」
我沉默的瞥了眼他的肚子,無聲嘆氣,消化不良的那個人該是我。為了避免和陳醫生不必要的接觸,我特地申請了洗碗,媽媽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只是讓姜慶幫忙收拾。
廚房裡,我心不在焉地一個碗接著一個碗慢慢的洗,只希望這幾個碗能幫我熬走陳醫生。身後有人進來,將幾個碟子放在了琉璃台上,我以為是姜慶,便問:「你陳哥走了沒?」
因為身後的人一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皺著眉扭過頭,語氣惡劣了些:「我問你陳……」
怎麼是……他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