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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失眠了。
起了個大早,心不在焉的吃了早餐,啟動車子的時候仍舊不在狀態,滿腦子都在想,見到他第一句話該說對不起還是對不起?
一路開到市中心,我滿眼疲倦,因為修路原因,繞了好大一個圈才找到市中心醫院的停車場,泊好車,我小跑進了住院部,在一樓的某張椅子上坐著等陳醫生的電話,剛開始還有點緊張,然後開始慢慢沒有了精神,至於怎麼睡著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一件白大褂,左邊口袋繡著「市中心醫院」五個紅色的正楷字。
第21章 no20
我愣了半秒,然後從包里掏出手機,看見了兩個未接電話,都是陳醫生打的,在兩個小時之前,視線上移,看了眼左上角的時間,近十二點了。就在我準備給陳醫生回電話過去的時候,我聽見了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目光抬了過去,在走廊的盡頭,陳醫生站在那兒,一手握著手機放在耳邊,一手撐在欄杆上,目光看向遠方,不知道和誰講著電話。
盯著他消瘦的側影,我的目光滯了片刻。
很快,他講完電話,望了回來。
安靜的走廊只有我們沉默的對望,光影竄了進來,橫亘在我們的對視中。
那瞬,一股無法壓制的衝動從心尖口噴涌而出。
直至他信步走到我跟前,小幅度彎腰,食指勾起白大褂的衣領將白大褂放到臂彎處,那股莫名的衝動破腔而出。
「怎麼不叫醒我?」我問。
他不答反問,語氣有些不善:「就你這樣的狀態,來接我?」
我以為他還在生那晚的氣,當時想著,都親自來接人了,他還生氣,一時間,心頭悶悶的,當場就甩臉了,頭也不回的往大門口走去。大概陳醫生也沒想到我會來一出,急了,追了上來,有話想說,卻淹沒在嘴邊。
一路小跑,急匆匆的開鎖上車,在我落鎖的前一秒,陳醫生也上了車,一臉懵地看了我好一會兒,最後認輸:「就算是沖我甩臉子,也該告訴我原因吧?」
我本不想搭理他,可一想到那晚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了他,加上他這兩天都在工作,又不忍心了。
「告訴你原因?然後呢?」我語氣不善的反問,「難不成你還要跟我講道理嗎?」
他先是頓了一秒,然後笑了。
我皺眉:「笑屁啊!」
他繼續笑,越笑越樂:「沖我甩臉子也行……」
我:「……」
論外科醫生的思維
見我沒再說話,他又說:「餓了,吃飯去。」
我發動車子,問:「吃什麼?」
「出了停車場左轉,跟我走。」他說。
在陳醫生的導航下,我們去了一家韓式烤肉店,可能因為飯點,排起了長隊。我瞥了他一眼:「還吃嗎?」
我向來不愛在飯點來湊這種熱鬧,尤其是大學畢業以後。
他晃了晃手機:「早拿號了,在你睡覺那會兒。」
菜是他點的,肉是服務員烤的,我只負責吃。吃到一半的時候,陳醫生把服務員遣走了,自己親自上手,瞅著他那模樣,倒像是模仿人家服務員的,烤好後,故意挑了塊最肥的放到我碗裡。
「多吃點肥的,膽兒才夠肥。」他說。
我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奶茶,聽了他的話,吸到一半的奶茶突然失去了力的作用,急速倒流回了杯內。
陳醫生抬眼看著我,靜靜地,沒有說話,而我卻聽懂了他的意思,想要道歉,又怕他噎回來,畢竟他似乎不太想從我嘴裡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
過了好久,他問:「怎麼不說話?」
我放下筷子,推開奶茶,沒什麼好臉色:「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