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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稚愣了下,說:「我不覺得麻煩。」
拐過一個路口,離南大只有不到一分鐘的車程,許縱承看著反光鏡,好幾秒都沒說話。
意識到自己可能讓他啞口無言了,祁稚用手在窗上畫著圈圈,覺得自己這個生日真是過得不太好。
雖然坐上了他的車,但這也只是許縱承出於人道主義的考慮。畢竟外邊下著大雨,而自己又曾幫過他妹妹。
送她回學校大概也只是一種感謝的方式。
而她連微信都沒要到,和他的任何聯繫方式都沒有。遂北市這麼大,他也不常去酒吧,自己又只是個學生。
兩人以後再見面很難吧。
如果沒有聯繫方式,說不定,就真的再也沒有聯繫了。
畢竟人和人之間的關係這麼脆弱。
就像她和賀執鶴,小時候還是挺要好的,如果賀執鶴有兩個棒棒糖,她也能全都搶過來,然後叫他不許哭。如果要哭,也不許在她面前哭。
但今天兩個人一見面,連話都沒說幾句。
。……
這麼想想,好像也只有強硬的上,才會有機會啊。
確實如此。
意識到這一點,祁稚把沾了水的手指在衣服上擦乾,正襟危坐了十幾秒,接著,她聽到自己聲音,和著外頭的雨聲。
清晰又模糊。
「你能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麼?我好找你妹妹聊天。」
瞧她說的什麼鬼話。
就好像小時候她對其他小孩說:「你們不許欺負賀執鶴,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搶他的棒棒糖。」
連狗看了都要說一句:「還是你比較狗呀。」
接下來的十幾秒。
只聽到雨拍打在車窗上的聲音。
紛雜,但在統一的紛雜中又產生了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安靜。
伴著安靜。
許縱承同意了:「可以。」
祁稚:狗一點又怎麼樣?
祁稚:汪汪汪。
裝作沒什麼表情,她拿出手機,「是微信還是電話號碼?」指紋通過,手機打開,全身血液似乎加快了流通速度。
但心始終懸著,之前不想拿生日當籌碼,現在卻又拿他妹妹當籌碼,本質不還是一樣的麼。
哎。沒辦法。籌碼就籌碼吧。祁稚喪氣地想。
「微信吧,等下我掃你。」許縱承把車停在離南大校門還有幾米處。
拿出手機,他視線停留在祁稚那邊,「過來一點。」
祁稚解開安全帶,整個人往許縱承那邊挪了些。兩人忽然靠的有些近。
祁稚耳朵泛紅,右手撐在坐墊上,眼睛刻意地沒敢往許縱承身上看。
因為她這個視線看過去,只會看到許縱承的喉結和下巴。南大門口道路燈光昏黃,雨天更顯頹靡,路燈打在他身上,脖頸比常人白,喉結也比一般男性明顯。
禁慾又性感。
迷人到了極點。
幾秒過去。
叮咚一聲。
兩人成功加為好友。
「嗯,好啦,我下車了。」祁稚心滿意足地把手機放進口袋,手摸索到開車門的按鍵,按了一下。
眼睛順著車窗望過去,入目雨勢極大,雨點不要命似地砸下來。
這才意識到沒帶傘的問題,但幸好今天穿的衣服有帽子,不至於淋得太慘「等等。」
許縱承忽然出聲喊住她。
祁稚轉過頭來:「?」
「給。」
許縱承遞給了她一把未拆封的傘。
祁稚抿了下唇,「你自己還有傘嗎?」
許縱承淡淡嗯了聲:「你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