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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稚不想過多干涉人家裡的問題,安撫道:「其實有哥和沒哥都一樣。」
「我覺得我對不起我哥。」許藹說。
祁稚抱了許藹一下。
「小稚姐,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啊。」
祁稚:「你說。」
「下周六,我開家長會,我爸媽沒時間,我哥應該也沒空……你能不能來幫我開一下家長會啊?」
許藹低著頭,語氣沉悶。
「下周六?行啊,我有空。」
祁稚很痛快地答應了。
九點。許縱承姍姍來遲。
祁稚和許藹正說笑,一抬頭,似乎是有感應般,往落地窗外看去。
男人穿著大衣,高大帥氣。推開咖啡門那一剎,祁稚得以看到正臉。
是足以讓祁稚屏住呼吸的一張臉。
如果酒吧初見,是讓她覺得一定要追到他。而這次再見,便是讓祁稚覺得能見到這種長相身段的男人,本身就已足夠幸運。
是做夢都要笑醒的程度。
氣質凜冽,走過來時,幾乎讓她移不開眼。
也幾乎讓半個咖啡館的人都移不開眼。
落了坐,大衣衣擺半垂,目光深沉漆黑:「來晚了。」
許藹咬著吸管。耷拉著眉眼:「好多人看你哦,哥。」
祁稚不自然地看向窗外。
似乎被戳中了心事。
也被許藹的那句調侃點中。
外邊冷,許縱承嗯了聲,聽得出聲音中帶了點隱隱約約的寒氣。
咖啡館開著空調,暖氣十足,溫度適宜,但也不悶。
「小稚姐,」許藹拉了把祁稚,笑眯眯地問她:「為什麼這麼多人看我哥?」
祁稚心說:不要明知故問好不好。
許縱承似乎自動忽略了許藹的問題,道:「聊過了?」
祁稚卻偏頭對許藹說:「不知道,我也在看。」
許—明知故問—藹:為什麼這麼多人看我哥?
祁—理直氣壯—稚:不知道,我也在看。
本來是擺著撩一撩他的想法,但說完祁稚卻又先紅了臉。像是坐在一艘小舟上,還沒釣上魚呢,漁夫倒是先跳進海里了。
不等許縱承反應過來,她欲蓋彌彰地掃了眼許縱承:「聊過了。許藹挺懂事的。不懂事的是你。」
許縱承眼神清明,長眉一揚,眼神里含著探究意味:「我不懂事?」
四目相對。
短短几秒時間,他很快把放在祁稚身上的眼神收了回來,眉眼恢復了往日的平和冷調。
許藹笑了兩聲。從前還沒看過他哥這副樣子。
像是動了點情緒,但又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祁稚索性耍賴到底,撩許縱承的心思又捲土重來:「但我看你這麼多眼,也不白看,就差不多抵消了吧。」
許藹愣了,看不懂現在的局面了。只好低頭一心一意地喝著杯里的果汁。
許縱承聽到祁稚的話,聽是聽見了,但沒什麼反應。
不知道是沒聽進去還是只把它當一句調侃。
但眼睫毛多顫了兩下。
祁稚把許縱承的情緒盡收眼底,很快又換了個日常類的話題。
幾個人又簡單地聊了會。
大部分時間是祁稚說上五六句,許藹說上四五句,許縱承聊上一兩句。
節奏穩得很,像是事先排練過。
但就算這樣,還是讓祁稚樂開了花。高興得不行,笑聲就沒停過,十點多,出咖啡廳。
外邊是真冷,祁稚把手放在口袋,低頭問許藹:「家離這遠嗎?」
許藹手裡還捧著杯剛打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