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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里的信息量有點多,什麼叫合法?怎麼結婚這麼突然?
黃秋娟一頭霧水,滿臉著急,聲音有點尖:「你和他結婚了?這不可能!你這孩子說謊也不打草稿,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姑娘家要愛惜名聲,這種話怎麼能隨便說出口,白白被人占了便宜。」
她破口婆心地說:「大伯母從小看著你長大,不會害你的,你不要只看到眼前的好處,那個當兵的長得是比覃同志好那麼一點,但你用你那聰明的腦袋瓜子想想,這些當兵的常年出任務不在家,甚至還有可能上戰場,你和他結婚跟守活寡沒什麼兩樣,每天還提心弔膽的。」
頓了頓,她接著說:「覃同志就不一樣了,他爸是食品廠的廠長,他本人又有本事,當了工會的主席,人家還不嫌棄你帶著弟弟嫁過去,到了覃家你就是妥妥的廠長的兒媳婦,哪個姑娘不羨慕你。」
「也就是你是我的親侄女,這樣的好事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你可不能給我撂擔子,我是磨破了嘴皮子人家才答應跟你再見一面。」
來姜家之前,黃秋娟特地去找了覃榮光,上次丟了那麼大的臉,覃榮光恨死了徐昭。
他手上雖然有點人脈,然而在沒有摸清楚對方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貿貿然出手,他這人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所以這些來一直安然無恙,沒叫人抓住把柄。
難得遇到一個合心意的女人,哪怕是為了面子,覃榮光也不會輕易就此放手。
他給黃秋娟下了最後通牒,一定要說服姜穗涵心甘情願求著嫁給他,否則之前說好的給黃秋娟的二兒子安排工作的事作廢。
黃秋娟哪能看著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飛走,姜穗涵她了解,被小叔子自小養得心思單純,沒什麼心計,她才不相信侄女結婚了,認為定是徐昭哄騙了姜穗涵。
這個當兵真是好手段,這才短短兩三天的功夫,就把人哄得心偏向他那一邊。
姜穗涵冷笑:「我們上午剛領了結婚證,不信你可以去街道辦問問,這種事我沒必要騙你,人家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大伯母你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你敢說你沒有一點私心嗎,就算你對天發誓,我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夢裡黃秋娟和覃榮光狼狽為奸,利用「她」的婚事給大伯一家不知道謀取了多少利益,明知道「她」的死有疑問,卻還是視而不見,甚至藉此從覃榮光那裡得到更多的好處。
這樣心狠的人,哪怕大伯母說的再天花亂墜,她也不會相信一個字。
眼見黃秋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姜穗涵噼里啪啦一陣輸出:「真的不好意思,打亂了你的計劃,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實在抱歉,我記得大伯和我家早就分家了,麻煩你日後不要手長管到我家去。」
「人操心多了容易變老,看你白頭髮挺多的,以後還是要多保養保養,不要到時候自家的牆角被人撬了都不知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大伯母的為人她很清楚,利益至上,只要她堅持,不肯跳坑,黃秋娟也不能拿她怎麼辦。
畢竟她現在有人護著了,狐假虎威用的很順手。
見姜穗涵油鹽不進,還詛咒她將來丈夫出軌,黃秋娟震驚的同時又很惱火:「真是不識好人心,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的,我怎麼說好歹也是你的大伯母,一點教養都沒有,心思毒辣,還傻得天真,人生大事怎麼能隨便。」
她指著徐昭,怒目而視:「是不是那個當兵哄騙了你,不要臉的傢伙,一把年紀了還騙小姑娘,這婚事我不同意,不能作數。」
一把年紀!?
黃秋娟嗓門大,徐昭沒辦法裝作聽不見,他抬眼輕飄飄地瞥去一眼,扭頭問小舅子:「我很老嗎?」
他才二十四歲,正值年輕氣盛的時候,在部隊裡戰鬥力能排前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