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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珏不理解尹倦之的這段邏輯關係,說:「你之前眼睛看得見,我沒欺負你?」
尹倦之:「」
楚珏說道:「以後你眼睛看得見,我照樣欺負你。」
尹倦之:「。」
沒談戀愛的時候,男人是好男人,隨叫隨到十項全能;談戀愛的時候,男人也是好男人,噓寒問暖倦之長倦之短;結婚領證之後,男人根本不是個人,今天不疼明天不愛現在還跟你犟嘴。
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樣壞。
尹倦之腦袋不小心撞到床頭了,楚珏連忙給他揉,尹倦之身心俱疲懶得計較,倒是想說點溫情的真話。
「姓楚的,我告訴你,」尹倦之雙手懶散地舉過頭頂兇神惡煞地說,「按照我的原計劃,你是我的最後一個男朋友,和你談完,我就要去死了。」眼尾淚水漣漣地道,「勸你好好對我,別讓我想著跟你同歸於盡,信不信我拿刀捅死你。」
「你才不會呢。」楚珏吮掉尹倦之的眼淚,食指貪婪地描摹他的眉,「上次你跟我分手,我把你關進別墅,你拿著刀都沒捨得。倦之你的心真軟。」
「呵,」尹倦之冷笑,「得了便宜還賣乖。」
要是真心軟,他現在都做皇帝開後宮了,能單單只要楚珏一個?楚珏就是仗著有尹倦之的喜歡才敢這麼放肆,早晚治他!
尹倦之看不見楚珏在聽到他對談完最後一個男朋友就去死的計劃時,臉色微微蒼白。
可他感覺到了。
「倦之,」楚珏低啞的嗓音微顫,聲音像是被推出來,一個字擠著一個字,「以後我們不要再產生這種想法了。你說,讓我像以前一樣,別這么小心翼翼地對待你可是我怕。我很害怕倦之,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能永遠完整地留下你我會做得很好,你相信我。」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尹倦之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插楚珏心窩子的話,鼻音濃重正態度:「沒有其他意思,老公,不要往心裡去。都是以前的一些事,在醫院裡都答應你了會好好的,我會很努力。」
楚珏抱緊他:「嗯。」
「尹雪融很喜歡百合,我看過相冊,好多張照片裡,她都開心地抱著百合,全是許利送給她的,」尹倦之撫摩著頭頂上方的楚珏的發,像法醫解剖屍體那樣,殘忍地自我剖析道,「那些日子,應該是他們兩個的大學時光,我沒出生,當然不可能真實地參與。在我的記憶里,尹雪融不僅不喜歡百合了,見到百合還會發瘋許利跟她像仇人,想盡一切辦法刺激她,所以有時候放束百合,就能逼她犯神經。」
他的聲音像看不見的眼睛那樣,仿佛變為了黑暗,虛無得踩不住實地:「可我每次去陵園看尹雪融的時候,都會給她帶一束百合,這樣我還能記得她對著我發瘋的模樣我會疼,很疼。楚珏,我很怕疼,」最後一句話的音輕顫,尹倦之不安地將臉埋進楚珏頸窩尋求安全,「但是,如果沒有恨,我就再也抓不住活下去的一線生機了我只能讓自己恨下去。」
百合紋身,百合花束,每一次觸摸真實的或虛假的百合花瓣的時候,都是他在警醒自己。
連許利這樣的人都能好好地活著,憑什麼他不可以?
楚珏吻在尹倦之發頂,一遍遍地說:「我知道。」
「倦之,我知道。別怕。」
就如在醫院死而後生,尹倦之一句一句地向楚珏說他身體的各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楚珏堅定地說我知道,會永遠陪著他。
尹倦之胳膊更緊地絞住楚珏的脖子,低聲說:「但我現在不用只依靠恨了。」
「你總是拽著我,不讓我離開人間。」他微微仰起頭來,噙咬楚珏的喉結,「楚珏,我現在有愛了。」
示弱完又像上次在醫院哭過後那樣覺得很丟人,尹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