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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蓉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努力用她最平和的語氣開口:「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變成這樣,不管是在學校受到了什麼暴力,還是覺得自己出了什麼問題,你都必須馬上告訴我,只有這樣我才能幫你。」
賀遠舟安靜了一會兒,問:「老師跟你說了什麼嗎?」
「不用你們馬老師跟我說我也會知道,你用我的身份買藥的事,還有你的網絡知識付費,你微信里的那幾個神棍。」賀蓉一一指出。
賀遠舟臉上的神色微微凝重,隨即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的確,他現在沒有獨立的銀行帳戶,沒有獨立的手機卡,甚至連給手機設鎖屏密碼都不被允許,只要她想,他的一切動作都會被她捕捉到。
「如果你感覺你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是學習壓力太大,覺得心理負擔很重,我可以抽時間帶你去醫院,只要你說出來。」賀蓉補充。
賀遠舟聽到這一句,慢慢抬起眼來,伸手指指自己的頭:「我這裡好像出了問題。」
賀蓉顯然沒料到他的這個答案,鎮定地和他對視兩秒後,突然換了種談判策略,伸手拉他的手臂:「遠舟,你跟我說實話,你要是在學校遇到了什麼困難,你告訴媽媽。」
賀遠舟知道她以為自己在開玩笑,玩什麼青春期叛逆,側身躲開她的動作,重申了一遍:「你帶我去醫院做個檢查,我想知道我這裡是不是有問題。」
賀蓉聞言,不得不收回手,表情複雜地看著他。
最後點點頭:「好,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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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寫情書這一項業務,初緒逛學校書吧的頻率變得越來越高,每天晚自習之前都一定要進去溜達一圈,在明信片和紙膠帶的貨架前面逗留許久。
書吧的老闆娘很快也眼熟起她來,每次一看她進門,就要開口提醒:「小姑娘,新的明信片在最下面的籃子裡,你自己挑挑。」
「好嘞好嘞。」初緒滿口答應。
相比普通的信紙,明信片背面的圖案更多,分量也更重。她給賀遠舟用完手頭僅剩的信紙後,跟朋友之間的書信往來都開始用明信片代替,有時候廢話比較多,能寫個六七張,再用膠帶紙纏起來,重重地丟在對方的桌上。
但可惡的是,都過去三四天了,她親手交給某人的情書卻石沉大海。偶爾在路上或者食堂碰到賀遠舟,初緒都要停下腳步等個幾秒,期待他會不會叫住她跟她打個招呼什麼的,但從來沒有收到他的回應。
一怒之下,初緒在周三晚自習寫完作業後又開始動筆給他寫信,還特意挑了她最近最喜歡的精品明信片,是塗鴉小狗系列,她選了最可愛的比熊、西高地、柯基和薩摩耶,一共四張。
只不過他沒回信,初緒這次還是只能絞盡腦汁地自說自話,告訴他最近超市進了一款很好吃的方便麵,叫重慶小面,雖然很辣,但是真的很香,推薦他嘗一嘗。
之後又問他每周的體育課在哪幾節,她好像從來沒在體育課上碰到過他,難不成一班跟十九班的體育課全部都是錯峰的??
後面又雞零狗碎地提到期中考,十幾門科目她不知道該從哪一門學起;提到晚自習下課很多高二高三的學生會去操場夜跑,她有點心動,問他想不想去。
總之就是……佯裝很熟地跟他一個勁地攀談,直到消耗完四張明信片為止。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這趟送信她迅速多了,趁中午放學一個箭步衝上四樓,「砰」一下把那一疊明信片丟進他抽屜里,便飛奔去超市跟李沛榆她們會合。等她到的時候,重慶小面泡得剛好,時間拿捏得分毫不差。
就這樣一連又獻了五六次殷勤,每次都會附帶點小零食小飲料什麼的,她在後面那幾封信明里暗裡希望他可以禮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