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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遠舟看她慢慢停下手邊的動作,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就知道她的態度有所鬆動。
於是長嘆一口氣:「我換個衣服去單位里睡,你別出門了,安心呆在家吧。」
初緒看他轉身,才丟下收拾得亂七八糟的包,學他的樣子伸手抱臂,冷眼看他回房間換好衣服,拎著他平時上班的包出來。
賀遠舟看她絲毫沒有要挽留自己的意思,抿了抿唇,推門出去了。
活該。
初緒看著他的背影,的確有一瞬間動了惻隱之心,生日當天夜裡被趕出家門,是有點可憐。
但是他把事情鬧大的,一開始她確實理虧,他要是願意老老實實讓她哄一下,接受她的道歉,到時候把生日禮物補上,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是他先開始冷暴力的。
她這段時間本來就忙,原本是覺得忙得挺充實的,順利畢業了,書賣得不錯,店鋪的新一季衣服都趕出來了,辦了一個挺不錯的婚禮,加上還要買房,都是些讓人高興的事。
直到他今天晚上把這一切毀掉。
初緒站在原地冷靜了一會兒,最後關掉客廳的燈,轉身回房間。
現在終於有時間回去看群消息,裡面那幾個人因為剛才賀遠舟的打斷,已經在裡面聊出了百八十條,最後一致認為她是被拉去過什麼該死的夫妻生活去了,畢竟久別勝新婚。
初緒覺得無語,剛準備重新發起語音通話,又發現自己才大吵過一架,鼻子還堵著呢,沒有精力也沒有心情跟她們嘻嘻哈哈。
丟下手機,初緒低頭埋進枕頭,覺得筋疲力盡。
真可惡啊,被子上還有他留下的沐浴露的氣味,淡淡的,說不清是什麼,但就是很好聞。
可是她都要跟他離婚了,之後應該再也不會聞到了。
想到這兒,初緒心一狠,翻身下床,去客臥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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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家到單位的路程不算太遠,賀遠舟到實驗室那會兒,才十一點五十一,他的生日還沒過。
他的工作單位是省政府牽頭的研發機構,事業單位性質的,和其他網際網路公司不太一樣,除非情況特殊,要當天留下來測數據寫報告,其他工作時間都是朝九晚五,還帶雙休,福利很不錯。
所以賀遠舟這個點刷卡進園區,除了員工公寓的燈還亮著,其餘大樓全都漆黑一片,風掃過空蕩蕩的路面,園區指示牌在黑暗中微弱地泛著光。
環境是淒涼了些,表面上他還是冷靜的,刷卡進入c幢研發大樓,回到自己的工位,打開空調,撐開摺疊床,躺下來和衣而眠。
當然,一時半會兒是睡不著的。他很少跟初緒大吵,最多是故意把她逗生氣,過一會兒她就跑回來了;有時候她做錯了事,又不願意承認,就會拖著他矇混過關,基本沒有把架拖到第二天接著吵的。
賀遠舟想不通初緒為什麼性情大變,明明他才是受害者,要放在以前,她不會這麼狠心。
再加上她這兩天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似乎從新疆回來,初緒就變得不對勁了。
可是為什麼呢?他明明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再聯繫到她剛才藏著掖著的樣子,還是說……她在新疆,碰到別的男人了?
似乎只有這個解釋是成立的,她移情別戀了,沉迷新歡,借她那幾個朋友打掩護,以至於忘記了他的生日,甚至想跟他離婚。
賀遠舟想到這兒,倏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帘的只有暗色的天花板,以及長條形的led燈的輪廓。
在很多年前,他會經常地衡量和判斷她對他的喜歡程度,擔憂她輕率的態度,覺得她的喜歡來得快去得也快,最多一個月,或者一個學期,就會轉移或是消散。
是直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