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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的徐晉淵半睜開雙眼,淡淡掃向馮天洋。
給馮天洋嚇了一跳,立馬自動給嘴巴上鎖,連呼吸聲都不敢出太大。
丁衍饒是輕輕一笑,分析道:「這件事盛酒梨處理得沒錯呀,插隊本就不對,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是吧晉淵?」
徐晉淵重又闔上眼,抬腳蹬在馮天洋的課桌邊,不參與這個話題。
馮天洋早就被蹬習慣了,但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一邊小心翼翼注意著徐晉淵的臉色,一邊小聲接話,「是不對,可是她也得看場合來吧,被人當眾挑釁藐視,梁絮怎麼會忍氣吞聲,這叫什麼,你這同桌就是一根筋直到底,不懂變通頑固不化,白長個腦袋。」
話音剛落,馮天洋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句熟悉的冰冷語調。
「讓開。」
座位的主人回來了。
馮天洋虎軀一震,沖丁衍擠眉弄眼地用口型暗示「就是這語氣,你聽聽誰忍得了」,隨後動作麻利地訕訕起身,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丁衍抬眸展顏沖盛酒梨笑開,「他就隨口一說,你別在意。」
盛酒梨雙目無神沒有要吭聲的意思,逕自拿走桌上的保溫杯去飲水機那邊接熱水沖咖啡。
「瞅瞅,就這臭脾氣,」馮天洋用書擋住臉又湊到丁衍旁邊,眼神偷偷瞄向飲水機那邊,「成天拉著張臉,跟個啞巴似的,也就我們受得了她」
還未吐槽完,馮天洋便感覺腰上一緊,整個人連帶課桌上堆得老高的書本一起,以狗啃屎的姿勢摔向地面。
周三的課排得費神,早上兩節數學兩節生物,下午則是三節物理連堂,光聽聽就覺得可怕,慶幸的是最後一節有體育課來舒筋活骨,大家能夠去操場瘋玩四十分鐘,消除這一整天大腦負荷過重的疲憊和倦怠。
臨近放學的時候,體育老師讓羅瑤瑤叫幾個人把教學器材搬回器材室,其他人按時原地解散就可以了,不用再次集合。
羅瑤瑤懶得挑人,便就近指派,除了經常圍在她身邊玩的那幾個女生,整節課都單獨行動的盛酒梨剛好坐在她的視線範圍里。
羅瑤瑤想起前日英語老師對盛酒梨的特別對待,雖然英語老師沒明說,但從盛酒梨全對的表現來看,盛酒梨的英語一定不差,甚至還可能拔尖,往日風頭被盡數搶走,羅瑤瑤突然有點不爽利地瞥一眼籃球場那邊,就走過去喊盛酒梨。
「盛酒梨,老師叫我們搬器材,還有一個籃球沒有收,你去球場那邊把我們班領用的拿回來,讓他們別打了。」
盛酒梨抬頭看了眼羅瑤瑤,不知道是願意還是拒絕。
羅瑤瑤被她冷漠的眼神盯得一愣。
和馮天洋的感覺相似,此時此刻羅瑤瑤明顯察覺到一陣陰冷的風從身邊拂過,想打退堂鼓說算了我自己去拿的時候,盛酒梨就站起來往球場的方向走去。
羅瑤瑤:「」
有女生抱著羽毛球拍湊上來講悄悄話,「班長,你覺不覺得她像鬼一樣,整個人陰森森的,不笑也不跟人講話,昨天課間操的時候我們兩個想跟她打打招呼,她理都不理。」
另外一個女生也道:「真的,體育課也不參加集體活動,整節課就一個人呆呆坐在那裡,她是不是有什麼性格上的缺陷呀,感覺跟自閉症好像。」
平常徐晉淵對她呼來喝去就算了,現在又來了個跟她甩臉色的,整個高二年級,除了樓下文科班姓蘇的那位,還沒人敢這樣對她過。
羅瑤瑤心情非常不爽地看著盛酒梨離去的背影,但沒明顯表現出來,猶擺著一副班長的正面形象叮囑道:「不知道,但是這些話你們私底下聊就行了,不要在班裡說,盛酒梨和我們都是一班的,彭老師不喜歡大家不團結。」
倆女生相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