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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去了還是要她自己過去呢?
她才進一中沒幾天,關於杏雨園的信息,她並不了解。
盛酒梨原地躊躇片刻,打算回教室,剛要朝教學樓的方向去,一道清脆如玉鈴的女聲從身後傳來,但叫的不是她。
「徐晉淵。」
盛酒梨腳步頓了頓,頭頂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按住。
徐晉淵單手插兜,高挺而立,他彎腰湊到盛酒梨耳邊,嗓音染著綿密的泡沫,聽起來很有質感,「想失約?」
盛酒梨回過身來,徐晉淵耷拉著一層輕薄的眼皮,眼神懶懶地瞧著剛好打齊到肩膀的她,她被看得心頭一慌,忙說:「沒有」
此時,不遠處的人堆里,一個氣質清雅的女生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相貌出眾透著一股子純色,長發用蝴蝶結綁了兩束披在腦後,眼神和姿態都帶著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不難辨別出這是一位從小傲到大的富家千金。
「徐晉淵,她是誰?」女生語氣冷靜地質問他。
周邊的圍觀者們都一個表情,萬分期待徐晉淵的答案。
但徐晉淵顯然不樂意搭理這個女生,神情有點不耐煩起來,他抓住盛酒梨的手腕便往杏雨園的方向走去。
圍觀者們面面相覷,驚詫於眼前這一幕。
不久後,校草徐晉淵無視文科班女神這事兒,一點都不意外地傳遍了整個校園。
早些年杏雨園還是一中師生們常來常往的勝地,這裡環境搞得不錯,假山清湖風雨亭,是個三好學生晨背課文藝術生們寫生練習的好來處,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邊的風氣逐漸妖魔化,最後變成了一部分學生的基地。
徐晉淵拉盛酒梨穿過一段竹林小道,再右轉走十步,來到一處視野開闊的草坪地,四周稀稀疏疏種著楓樹,正值生長旺盛期,枝葉繁茂濃密,仔細瞧看才能發現綠色間摻雜著幾點明黃。
那是秋天落下的足跡。
盛酒梨跟在徐晉淵的腳步後頭踩進草坪里去,草皮還算鬆軟,他在一棵最大的楓樹下邊停下,盛酒梨連忙也跟著止步。
徐晉淵鬆手,身體往後一倒,靠住樹幹,在褲兜里摸了盒煙出來,取一支咬在嘴邊,煙盒揣回去,他歪頭看向盛酒梨,抓住她胸前的魔方拉到面前來。
屈腰,低首,徐晉淵拇指熟稔地推開第一層機蓋,餘光卻發現在不遠處的轉角那邊,馮天洋鬼鬼祟祟地在找地方藏身,招手叫丁衍一起過來。
「丁主席,臥槽這兒視野好」
馮天洋的聲音戛然而止,被丁衍一個大跨步上來就捂住嘴給拖迴轉角里,「好什麼,跟我回教室。」
到遠一些的地方,丁衍才拿開手,馮天洋呼吸到新鮮空氣,一臉納悶地控訴道:「不是丁主席,都要看到精彩部分了,怎麼要走啊?不行,我得再回去瞄一眼」
「你要是想死,就去,我不幫你求情。」丁衍抄兜朝出口那邊走。
馮天洋默默地折回來,追上丁衍的腳步,「不至於吧?」
丁衍燦然一笑,「那是他腦袋上的人,不至於嗎?」
馮天洋:「?」
徐晉淵摁了下魔方邊緣的一顆黑塊,火便燒了起來。
一陣微風從兩人之間有限的空隙里輕輕吹過,也帶走了盛酒梨此刻心底如同烈火焚燒的思緒,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做點什麼。
徐晉淵吸到今天的第一口煙,關掉打火機直起背脊來,忽然出聲問道:「昨天我離開之後,你去哪裡了?」
盛酒梨神情微微一滯,不敢跟他對視,雙腳不禁往後挪了半步,「沒去哪裡。」
徐晉淵咬著煙垂眸打量她,「昨天我看到一個跟你背影很像的女生。」
盛酒梨指尖一顫,下意識抓住衣角想用沉默來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