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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掛在盛酒梨脖子上這個。
盛酒梨鬼使神差地點進對話框,一片空白,再點徐晉淵的頭像,發現他有發朋友圈。
盛酒梨莫名緊張起來,手卻不聽使喚地翻開了徐晉淵的朋友圈。
三天可見,最新的一條是一張他在廚房的照片,只拍到手,提著菜刀把一顆水晶梨切成了十八塊,配文──煩。
第二天早上,盛酒梨早早就等在教室里,目睹了徐晉淵的課桌是怎麼堆積如山的過程,可徐晉淵今天沒叫她丟愛心早餐,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就像她不存在一樣。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下午放學,生活委員在黑板上寫值日表,今天的教室衛生由第二組後三桌同學負責。
六個人分工協作,兩個同學先簡單清掃第一遍教室,丁衍和馮天洋負責累一些的工作——拖地,剩下前後黑板、講台和飲水機區域的衛生,還有倒垃圾的活兒則由盛酒梨跟徐晉淵來做。
徐晉淵一看就是不樂意幹這種雜事兒的人,下了課就到走廊上待著欣賞校園風景。
盛酒梨默默包攬這些活兒,一點心裡不平衡也沒有,幹得十分麻利。
教室里的其他同學差不多走光了,校廣播站播報完最後的一則新聞時事,便照慣例放幾首歌曲結束。
今天的第一首是《水星記》。
盛酒梨處理完講台的衛生,就拿著黑板擦到教室後面來,把這周的板報擦乾淨。
徐晉淵仍立於走廊中,不知道在看什麼,形如勁松,筆直又帶著少年的含蓄。
夕陽和晚霞都在他身上。
悠揚旋律在寬闊的校園裡飄蕩著,聽起來時而遠時而近。
這是一首關於暗戀的歌。
徐晉淵稍許抬起了些頭望向更遠處,好像也在聽。
盛酒梨一邊擦著黑板一邊分出些視線去偷偷望他,心不在焉之際,幾粒粉筆灰突然嗆進她鼻子裡,她沒忍住打了兩聲噴嚏。
餘光里的那雙白色板鞋突然間轉了個方向,朝向後門,盛酒梨忙偏過頭去,死死忍住第三聲噴嚏,繼續擦黑板。
馮天洋老早就覺得兩人不太對勁,盯著教室外邊琢磨半晌,他悄悄問正在認真拖洗地面的丁衍,「哎丁主席,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班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太一樣?」
丁衍壓壓濕拖把的把手,專注搞衛生,「真神奇,又被你發現了。」
「對吧,你也覺得是這樣吧!」馮天洋湊到丁衍身邊,八卦的表情在臉上飛來飛去,「今天早上一進教室我就發現了,咱淵哥,你同桌,他倆不對勁! 」
丁衍壓壓拖把的把頭,挺腰起來,看一眼在努力擦黑板報的盛酒梨,無奈一笑道:「我覺得挺正常的啊。」
馮天洋搖頭神秘兮兮道:「不正常,絕對不正常,你還記得昨天在杏雨園發生的事嗎?他倆親得難分難捨,我還以為下午的球賽淵哥能帶著愛情的力量一打五呢,哪料淵哥根本不在狀態,風頭全被體育班那幾個小癟三搶了去。」
丁衍斜眼過來,客觀地問:「你親眼看見的?」
馮天洋仔細回想了下昨天的場景,「沒,但一個男生對一個女生那樣,離那麼近不就是想親親嗎?盛酒梨沒反抗,不就是也願意被淵哥ua的嗎?」
馮天洋嘟起厚厚的嘴唇,想當場實踐給丁衍看,被丁衍一臉嫌棄地推開,「滾一邊兒去,我是直男。」
「知道知道,嘿嘿嘿我就回顧一下犯罪現場嘛,說實在的丁主席,以前我一直以為淵哥喜歡的是蘇美女那一款的,當然,我不是說你同桌不好看 」
馮天洋話沒說完,就聽「嘩啦」一聲,剛才他從洗手間那邊接回來的半盆水撒了一地,塑料盆哐當兩下滾到桌角邊,不知摔沒摔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