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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不言沉默半響才開口,聲音又低又啞:「好。」
白喻鬆了一口氣,又問:「那你認輸嗎?」
「好,我認……」季不言「輸」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白喻突然身體一僵,像是見鬼一般鬆開手,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仿佛房間裡有什麼吃人猛獸。
季不言沉默半響,拒絕了來扶他的工作人員,自己站了起來。
他服帖的頭髮全亂了,劉海兒往下搭在額前,和平日裡精緻優雅的表現大相逕庭,多了幾分狂野不羈。
他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西裝,但仿佛心思並不在這上面,冷逸喊了他好幾聲都沒回過神來。
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
冷逸眉頭微蹙,來洗手間洗手,突然聽到隔間裡傳來「咚」的一聲響。
然後響起了一陣「啊啊啊啊啊啊」的咆哮聲。
是白喻。
冷逸抽出紙巾擦手,涼聲道:「叫什麼叫,掉廁所里了嗎?」
隔間裡的聲音瞬間停了下來。
白喻回想起剛才那一幕,簡直恨不得以頭搶地。
啊啊啊啊啊要瘋了!他明明是打架,怎麼打著打著還起反應了!!!
季不言應該沒發現吧?不會把他當變態吧?
都怪十字固的姿勢太奇葩!還要夾著對方手臂挺跨,這麼奇怪的姿勢是誰想出來的啊,不起反應白怪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冷逸的聲音隔著門縫傳來,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白喻,你還要在裡面蹲多久?」
沒辦法,就算再尷尬,也要硬著頭皮上。
畢竟節目還要繼續。
白喻打開隔間門,朝著對外的冷逸尷尬一笑。
冷逸臉色更冷了:「走了。」
白喻跟在他身後,試探著問:「你說我要是現在退賽,你可以一個人完成表演嗎?」
聽到這句話,冷逸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糟糕。他停下了腳步,陰沉沉的盯著白喻,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敢!」
「我也就隨口問問,你當我壓力大了說胡話吧。」白喻自嘲一笑,也不知是說給冷逸,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真走到最後一關,我現在退賽算個什麼事兒?」
冷逸深深看了他一眼:「別讓我看不起你。」
二人回到排練時繼續排練。
之前發生了那麼尷尬的事情,再次見到季不言,白喻緊張得壓根兒不敢看對方。但季不言卻神色坦然,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白喻抿了抿唇,按耐下心裡異樣的想法,認真投入排練。
兩輪排練之後,季不言喊了停。
「先別練了。」
這是一場很激烈的戲份,白喻和冷逸剛從濃烈的情緒中抽離出來,眼眶都是紅的。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茫然。
季不言盯著二人看了幾秒,隨即道:「白喻,把你眼裡的喜歡收一收。」
喜、喜歡??
難道季不言注意到他的眼神兒了嗎?
白喻瞬間站直了身體,打算裝瘋賣傻:「您說的哪裡啊?」
季不言面容沉靜:「你看冷逸的眼神太過了,你和戚歲停是兄弟情,不是愛情。」
白喻看他的眼神?
冷逸抬頭看著白喻,一臉吃了大便的表情:「你可別因為排練就喜歡上我了,你冷哥是直的,比電線桿還直。」
「……」
白喻炸毛:「誰喜歡你了,我明明喜歡的是……」
最後三個字卡在了白喻喉嚨里。
雖然沒說出來,但他現在已經無比明確自己想要說什麼。
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