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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情愛這種東西,註定了是誰先愛上,誰就更倒霉。
年輕不懂事兒的時候,她就算不是他生命裡頭的全部,也是最耀眼的那顆星。
當然,在以後的歲月里,飽經風霜之後,他或許也可說一句,那時候是眼瞎了才看上她。
可眼瞎又如何呢?
有一個志同道合的人相伴左右,總歸比一個人如同孤鴻斷雁,獨自煢煢要好,也比同床異夢,離心離德要好。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或許他在以後的歲月里會遇到比隨安好一千倍一萬倍的優秀女性,可那又怎樣呢?禪心已作沾泥絮,莫向春風舞鷓鴣。
第二百八十四章 封賞
進京的事以及成親的事,褚翌既然說了全數都交給他,隨安也就真的隨他去辦,正好一路越往南行,冰雪消融萬物復甦,褚翌在軍中走不開,隨安卻同衛戌小陳一起不時的策馬出行,照褚翌的話說,整個兒人都竄野了。
也幸虧是褚翌,換了旁人,見自己女人整天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得乾醋喝死。
褚將軍那對自己是各種自信。
善後的奏摺,請功的摺子,隨著他進京,一起到了皇上的案頭。
皇上批准的卻快,並召褚翌覲見。
褚太尉已經徹底告老,皇上感念其功德,保留了他太尉的職位,依舊發放俸祿,只是不要求他上朝。
不過褚翌帶著諸多副將統領回朝這日,褚太尉還是穿戴簇新,為的是看著兒子帥氣逼人進殿朝拜的樣子。
褚翌出門又是一年,臉上早已脫去他這個年紀應有的稚嫩,褚太尉見了,欣慰的同時更多的則是內心的酸楚,他是沙場老將,行軍打仗的苦楚沒有人比他更懂了,別看朝廷上這些人一個個趾高氣揚的,真要把他們弄到戰場上,說不定還比不過太子呢。
褚翌能收復肅州,皇上當然心中高興,對褚太尉道:「褚公後繼有人!」
褚太尉也挺高興,就假裝沒聽出皇帝話里的挑撥之意。
其實褚家兄弟幾個,論起勇武來,褚翌只能算之一,不能算拔尖,但論起謀略心計,褚太尉覺得褚翌是青出於藍。
褚翌上朝,皇上叫了平身,而後就饒有興致的問起肅州一戰的戰略布置。
褚翌侃侃而談,期間不時的被皇帝打斷問話,也沒有打亂他的思緒,到了最後,他乾脆跟內侍要了水,就在朝堂的地面上,一邊畫圖,一邊匯報,把肅州就近的地理位置,以及各藩鎮形勢,還有他對收復一事所做的種種布置都一一的講述出來。
皇上連聲贊好!
有他開頭,其他朝臣自然是迭聲誇獎。
皇上看了褚太尉動了動嘴唇,笑著問:「褚公有何話要講?」
褚太尉道:「聽了皇上與諸位同僚誇獎,臣有心替他謙虛兩句,只是臣一想,若是臣在他這個年紀,恐怕做的也不一定比他好多少!」說著就笑著搖頭。
皇上大笑。
這一日的朝會幾乎成了褚翌的舞台。
最後皇上更是直接開了金口直接問:「你是在做統領一方的節度使呢,還是想在朝堂上任職?」
褚翌先是一怔,臉上的笑意也很快就下去了,他直覺皇上的問話沒那麼簡單,雖然是聽上去隨便他選,但叫他說,還不如硬指一個差事來的痛快,須知就是在親爹娘跟前,他也不能肆無忌憚的想選哪個選哪個啊。因此這回話就帶了幾分小心:「回皇上的話,臣只會帶兵打仗,不論是武將還是文職,臣自覺都難以勝任,要是讓臣自己選,還不如依舊回金吾衛,給皇上守宮門,只是皇上皇恩浩蕩,天下歸心,並無宵小敢犯,是以臣這俸祿,拿的就十分心虛……」說著就低下了頭……
他說的挺由衷的,因為他確實討厭細枝末節,討厭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