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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人不知道和他說了句什麼，他低笑了一聲，肩膀微微顫動。

後來不知道是誰偷拍了他的照片發到學校論壇，不少女生也因為那張照片對他一見鍾情。

可談秋荷覺得自己和她們不一樣。

她早在她們知道他之前，就已經喜歡上他了。

聽完了她的告白，周夫唯轉動手機的動作稍微停了停，然後他把搭在椅背上的胳膊放下來。

學著夏荷經常勸誡他的語氣來勸面前這個無知少女：&ldo;高中生最重要的是學習，還是把愛留給我們偉大的祖國。&rdo;

話說完，他拿起一旁的外套搭在肩上，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來。

談秋荷停在原地愣了挺久，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拒絕了。

她抹了把眼淚，走在前面的少年突然停下腳步來，轉頭看著她。

嘴裡叼了根還未點燃的煙：&ldo;你剛剛說，你叫什麼?&rdo;

她哽咽著聲音：&ldo;談秋荷。&rdo;

談秋荷。

周夫唯後槽牙磨了磨菸蒂，唇邊溢出一聲輕笑。

這荷花生命力還真夠旺盛的。

夏天秋天都有。

第十四章

周夫唯沒地方去，也不知道去哪。

別人翹課都是帶著目標的，他翹課純粹就是不想在那間教室里坐著。

可能是骨子裡那點叛逆作祟吧。

反正孫淙麗總是這麼說他。

說他的叛逆期和別人不一樣，他能叛逆一輩子，像他這樣的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每次周夫唯都無所謂的聽著，單手插著褲兜，偶爾看一眼天花板，偶爾看一眼角落那隻名貴花瓶。

聽說是商周的，在周夫唯眼裡和上周的沒什麼區別。

雙眼放空一會，覺得自己聽了這麼久也算是盡到了那點做兒子的職責。

然後他就會在孫淙麗的反覆質問下，拿著摩托車鑰匙離開。

問他去哪。

是不是還要去打架。

他拉長了語調，聲音懶散：&ldo;是啊，剛才沒打過癮。&rdo;

往往這種時候，孫淙麗都會被氣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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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來人往，周夫唯叼著那根遲遲未點燃的煙，去路邊的小攤販那兒買了個打火機。

老闆說不散賣，必須得再搭一個其他的。

那攤位總共就那麼點大，東西倒不少，雜亂無章地擺著。

什麼都有，女孩子戴的發卡，已經一點就能毒死蟑螂老鼠的蚊蟲藥粉。

周夫唯看了眼旁邊立著的那個牌子，上面寫著&ldo;雜貨攤&rdo;三個字，確實挺雜的。

他隨意的掃了一眼，後面的白色網架上掛著幾條手鍊，其中一條還串了顆珠子，是花朵形狀的。

拿著打火機的那隻手往角落一指：&ldo;就那個吧。&rdo;

一下做出去兩單生意，老闆樂樂呵呵給他裝上：&ldo;給女朋友買的吧?&rdo;

周夫唯低頭把煙點燃：&ldo;來您這兒買東西的顧客，您是不是都得挨個做一個社會調查?&rdo;

老闆笑道：&ldo;那些長得醜的我問都懶得問。&rdo;

周夫唯沒說話，接過他遞來的袋子。

輕到幾乎沒一點重量，裡面的手鍊晃晃悠悠，一看就是塑料材質，就在最上面塗了層銀粉。

熱鬧的攤市突然開始大規模的吵鬧起來，老闆們紛紛收好桌椅板凳，熟練地往車上放，遮陽傘也收了，然後鑽進車棚里，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