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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時琛沉默片刻, 嗤道:「所以我說你天真的愚蠢。」
「什麼?」
「我離開對你來說不是很好?」賀時琛譏笑道,「非要我給你看一些抱錯孩子的社會新聞, 瞧瞧社會的陰暗面,你才能夠清醒過來?」
賀時琛轉過身來,他朝前走兩步,隔著院子欄杆看楚千黎。
欄杆上盤繞的藤蔓密葉在他臉龐上投下陰影,使他整個人被籠罩在幽深夜色中。
賀時琛嘲道:「你確實有些小本事,但在其他方面差太遠了,我要是打算搶奪你家產或者想辦法讓你出事故,你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賀時琛慣於用陰暗的想法揣摩他人,他在楚千黎剛回家時滿腹警惕,只是楚千黎腦袋裡確實缺點東西,根本就沒有競爭和內鬥的想法。
他還覺得余莘和賀正合太離譜,完全不理解他身份的危險性,居然還頗為信賴地放任自己跟楚千黎接觸。
他立刻就能想出陰暗方案,最簡單的就是吃絕戶,只要在家裡裝出友好面孔拿下楚千黎,歸根到底一切又能回到他手裡。
他不明白這些人在想什麼,非要他把最壞情況說出來。
楚千黎面對恐嚇,她卻不為所動,輕鬆道:「我懂,不就是人的陰暗面,每個人都會有黑暗的想法,但怎麼想和怎麼做又不一樣。」
賀時琛見她如此淡然,咬牙道:「你根本就沒懂……」
「我懂啊,怎麼沒懂?」楚千黎悠然道,「你心裡想得不就是我消失該多好?或者最初沒被抱錯多好?為什麼你要倒霉地碰到這種事?為什麼你突然就被放在施害者的位置?」
賀時琛聞言一愣,隨即眼神複雜:「……為什麼你能這麼平靜地說這話?」
賀時琛快要懷疑楚千黎是聖母,她得知他真實的想法都沒反應,好像完全沒把他幽暗的心思當回事兒。
「哥哥,人都有陰暗面的,連我也不例外。」楚千黎笑道,「我也常會有黑暗想法,比如『為什麼連這種人也能長命百歲』,或者『啥也不懂的愚蠢人類還說我天真的愚蠢』,有時候碰到真想把他們捏碎算了。」
賀時琛:「……」
楚千黎眨了眨眼,她面色乖巧,軟聲道:「但我有控制自己,順帶一提後者說的就是你,你可以開始對號入座了。」
賀時琛發覺自己很容易被她拱火,他此時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她的話滑稽,不可思議地開嘲:「你覺得你能把我捏碎!?」
賀時琛就是從小接受良好教育,不可能隨便仗著力量差異動手,他感覺換個人能把楚千黎一巴掌扇地上。
「你覺得自己很強吧,不管是頭腦還是力量,全都比我要強大。」楚千黎平和道,「你有聽過魯珀特之淚嗎?」
「玻璃淚珠比普通玻璃堅硬很多,可以在數噸壓力下完全不碎,但一掐它的尾巴就四分五裂。你就跟魯珀特之淚差不多,你都不知道自己尾巴那麼脆,我卻早發現這一點,只看想捏或不想捏。」
賀時琛帶著精英的傲慢,他確實也會成為精英中的精英,但不代表他就沒有弱點。
他被楚千黎擠兌那麼久都沒離家,僅僅看到三口一家的溫馨場面,突然就痛下決心,無非是被踩到尾巴。
人們總會對強者的崩潰感到奇怪,那個人明明那麼厲害而風光,為什麼稍微受挫就潰不成軍?為什麼要選擇決絕又激烈的方式離開?
那個人自己都不一定明白,但星盤反映出他的潛意識。
賀時琛只當她裝逼拖延時間,淡淡道:「夠了,我不想聽你裝神弄鬼,你愛說這種中二病的話就自己慢慢說吧。」
楚千黎慢悠悠道:「話是這麼說,但我一句話就能讓你留下來接著聽。」
賀時琛冷笑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