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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點頭,然後開始認真的吃起了飯。兩個飯盒,一個裡面放著葷素搭配的四樣菜,另外一盒裡放著半盒飯和兩個三鮮餡兒的包子。對於餓了的人,哪一樣都有著強大的吸引力。看著陸青吃飯的王隊心裡五味雜陳,心裡想的是這孩子不知道餓了多久,陸大川那個人渣真是造孽啊!
吃飽喝足的陸青開始很認真的回答王隊的問題。
「你有看到趙慧蘭被殺害的過程嗎?」
「沒有。中午我和蘭姨吃完飯我爸才回來。當時雨挺大的,他淋了雨,進來就先打了我一巴掌,然後就讓我滾進房間。然後我就聽到他開始打蘭姨。我很害怕,聽到蘭姨在叫別打了。但是我爸沒有停手。後來我更害怕了。就把自己的耳朵堵上了。我也不記得過了多久,好像沒聲音了。我偷偷看外面,就看到蘭姨躺在血里。」
王隊皺了眉頭。「那也就是說,你沒有看到趙慧蘭被殺害的全過程。你只知道你爸在打她,而且是持續性毆打對嗎?」
陸青點頭:「嗯。是的。」
「那麼你覺得是你父親行兇的可能性有多大?」其實這個問題王隊知道不應該問這麼個孩子。但他又忍不住想要快一些拿到給陸大川定罪的證據。這樣的人渣不判不足以平憤!
陸青想起了上輩子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他當時說的是:「他經常說要殺了我們。今天打我的時候還說宰了我。」這並不是說謊,但現在來看,不管這個案子是不是因為自己的這句回答而定性,但至少自己的話可能是自己被害的原因。廉山說他會很快出現在自己身邊,幫助自己解決掉自己的殺身之禍。不過他從來不會相信別人,就算明知道對方說的是真實的,也遠不如自己去做更能讓他安心。所以他這一次改了口。「我不知道。我沒看見。」
王隊也沒覺得意外。就算陸大川再不是人,他也是陸青的親生父親。而且這個孩子被自小虐待到大,心裡的恐懼有時候是會侵占思維讓他不敢表態。其實就算是表面證據來看,除了兇器沒有找到,陸大川殺人的動機是成立的。而且死者身上的傷痕除了那一刀致命傷之外,其他都是被虐打出來的,新舊加到一起,這些都是不容爭辯的事實。但是定罪的關鍵依舊是在陸大川本人的供詞和兇器上。
陸青在警局住了兩天,不是他不能回家,而是他的家現在是兇案現場,他沒有辦法回去。而且他也不想回去,就連給他安排的心理醫生都表示,這孩子暫時還是不能回家的。本來是要聯繫他的其他親人,但結果除了一個早就不之所蹤的親生母親,他再也沒有走動的親人了。
其實陸青還有一個親大伯,也就是陸大川的親哥哥。但兩兄弟自幼關係就很差,父母過世之後為了爭搶房產大打出手,陸青的大伯被打得進了醫院險些人就沒了,為了這個陸大川才不得不放棄繼承權。也是因為這個兩家就從此沒有了來往。現在聽說弟弟殺了人,要自己收留侄子,那他可不能幹。於是陸青就先暫時留了下來。現在已經聯繫好了福利院,並且來接他的人已經到了警局。
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陸青長出了一口氣。但他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太對,窗戶上映出來的人跟自己看到的人分明是兩張臉孔兩個身材。那個胖胖的面帶微笑的男人正在跟王隊說話,而自己眼中,那個胖胖的男人卻是廉山的樣子。這難道就是數據修改?
被先送上了車,廉山又跟王隊說了幾句才上車。車開出二十多米之後他開口。「王隊說你沒有說陸大川是殺人兇手。以前你就是這麼說的?」
陸青回答:「不是。我之前說的是他經常說要殺了我們,當天你也說過要宰了我。但我死之前知道了兇手另有其人,所以他不是殺害蘭姨的兇手。」
「所以這極可能就是你被殺害的原因。你做的很好。思路非常清晰。」
陸青一點兒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