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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嘛,正常人哪裡會無緣無故摔死別人的小狗,還口口聲聲說那是什麼吃人的妖獸,鬧了半天,原來就是遇到了一個神經病!真是晦氣!」
聽到宋成貫的報怨,楊夕夕眉頭一皺,忍不住反駁道:「宋成貫,你要搞清楚,抑鬱症不是神經病,它只是精神類疾病的一個分支,你說話最好注意些分寸,若是讓外面的人聽到了,舉報你是分分鐘的事情!」
宋成貫面色一變,他這才想到,楊夕夕的母親前年就好像是因為患了重度抑鬱症未能及時干預而自殺身亡,現在他這麼口無遮攔地評論詆毀一個中度抑鬱症患者,難怪她會不高興。
「對對對,是我的錯,是我口無遮攔!」宋成貫抬手在自己的嘴巴上輕拍了一巴掌,低聲向楊夕夕賠罪:「夕夕你別介意,我這人有口無心,絕對不是故意的。」
楊夕夕輕點了點頭,不再與他計較,扭頭看了一眼審訊室,向宋成貫問道:「接下來宋哥準備怎麼做,這個楊帆該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做,審又不能審,拘又不能拘。」宋成貫道:「通知他的家人來領人,順便把人家小姑娘的損失給賠償了。」
「也只能這樣了。」楊夕夕道:「不過就目前查到的資料來看,這個楊帆在蓉城並沒有什麼家人,他昨天酒精中毒也是他的房東送他去的醫院。」
宋成貫:「那就聯繫他的房東,讓他先把人領回去,總在咱們所里也不是事兒啊。」
「嗯,我這就聯繫!」
「那好,我去看看受害人,把情況跟她說明一下,看看她同不同意私了。」
說著,宋成貫便抬步邁向另外一邊的會客室,被楊帆給嚇哭的那個長發女孩此刻正在裡面坐著。
「那個,宋哥!」楊夕夕突然又喚了一句,道:「據我的了解,抑鬱症病人很多時候其實比正常人更純粹,他們很少會說謊,所以,我覺得楊帆說的那些話也末必……」
宋成貫一樂:「怎麼,難道連你也相信那隻泰迪是妖獸,會暴起吃人,楊帆這麼做是為民除害,是見義勇為?」
「好了夕夕,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咱們是警察,講的證據,靠的是法律,不要相信那些神神道道的東西,這個世界上連野獸都快要滅絕了,哪裡還有什麼妖獸?」
說完,宋成貫微搖了搖頭,站在會客室的門前稍稍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推門而入,看到裡面那道嬌小的身影,溫和言道:「田小姐,讓你久等了……」
楊夕夕站在原地張了張嘴,低聲自語道:「那可不一定,現在城外連十米高的聖女果樹,半米長的巨型田鼠都出現了,也不差一隻會發瘋傷人的泰迪……」
辦公桌前的電腦屏幕上,一棵十米高,五十公分粗的聖女果樹的照片耀眼無比。
據種植這棵聖女果樹的菜農講,十畝地的聖女果,就只有這一棵在一個月內瘋狂猛長,截止到今日,已經長到了十一米的高度,而且還在不斷地增長之中。
現在,這棵聖女果樹已經成了菜地里的一道奇觀,成了一棵網紅樹,很多人都在等著它開花結果,想要嘗嘗這麼大一棵果樹結出來的聖女果是什麼味道。
無獨有偶。
半個月前,在城南的一片雜草工地上,有人用手機拍到了一隻足有臉盆大小的巨型田鼠,當時那隻田鼠正在啃食一隻灰色的野兔,發現偷拍者後,先是衝著鏡頭嗤牙尖叫,然後才咬著兔子逃竄離開。
除此之外,一周之前,天壇公園那株活了幾百年的巨柳,一夜之間抽出新枝,明明已經過了發芽飄絮的季節,卻仍是反常地結出了滿園的柳絮,飄得整個公園白花一片。
還有蓉城城東動物園內的一隻東北虎,也在那一天夜間,趁飼養員下班休息的時候,突然撕裂鐵網,將周圍的數十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