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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
強扭的瓜不甜,再說了文文也還小,再在她身邊待幾年也好,反正不著急,慢慢選,總要給她選一個如意郎君才是。
……
晚飯後阮文拿著從廠子裡借來的書去東屋,拉著周建明搞學習。
「我最不喜歡看書了,學什麼學啊。」
學渣的說辭永遠就這麼一套,阮文翻了個白眼,「你還想當一輩子工人啊?」
「當工人不挺好的嗎?」國營廠旱澇保收,比種地看老天爺臉色穩定多了。
「那萬一哪天廠子沒了呢?」
「怎麼可能?」周建明聲調拔高,「那可是國營廠!」
當時省裡頭花了大價錢建設的,怎麼可能會沒了呢?
怎麼不可能?
計劃經濟終究會被時代所拋棄,很快就會迎來市場經濟時代,到時候國營企業不如民營企業有生機活力,工廠效益不再,工人下崗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小說里關於周建明的結局只提了那麼一句,那是祝福福後來成為時代的弄潮兒,來到王家溝憶苦思甜,村里人拿出最好的東西招待這個昔日在王家溝紮根多年的女知青。
期間有個瘋子跑了過來,搶走了村里人準備的酒和燒雞。
「那是誰?」祝福福問了句。
村里人回答,「周建明,自從他妹和他媽沒了,整天瘋瘋癲癲的。」
早已成為成功人士的祝福福微微一怔,然後又是和村里人憶當年。
卻絕口不提照顧周建明的事情,全然忘了當初原主是為了救她才落了水,人生徹底悲劇。
小說里原主自殺、姑母氣死、表哥瘋了。
一切的起源都是為了救女主,而最後換來的不過是一句「那是誰」。
阮文替他們不值,不知覺的眼角濕潤。
周建明慌了,他最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他媽和他妹。
「你別哭啊,我學習我學習還不行嗎,快別哭了,讓我媽看見又得打我。」
被誤會了。
不過瞧著她哥慌裡慌張的樣子,阮文破涕為笑,「那你跟著我好好學習,將來也考大學。」
「好,考大學。」周建明順著她話說,就當是哄孩子。
高考都停了十年了,他去考哪門子的大學?
……
周家院子不算大,謝薊生躺在床上,能聽到東屋那邊傳來的聲音。
「沆瀣一氣你都不知道什麼意思嗎?你上課幹嘛去了?」這是阮文的聲音,透著恨其不爭。
「我覺得很難啊。」委屈巴巴的,這是周建明的聲音。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家庭。
謝薊生還記得那如釋重負的聲音「我沒把他踢死」,那會兒他沒了力氣,本該掙扎著要他們搭救一把,可聽到這聲音,愣是鬆了口氣,直接昏死了過去。
再醒來時,才看清聲音的主人長什麼樣。
杏眼桃腮,眼裡透著奸計得逞的狡邪。
用兔子肉引誘他醒來,這的確會是阮文做的事。
謝薊生又聽到了那小心賠不是的聲音,「時候不早了,你快點去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呢。我回頭肯定看詞典,你放心好了。」
然後是開門關門聲。
腳步聲一點點走近,謝薊生鬼使神差地產生了一個念頭,如果自己這會兒站到窗邊,會不會把阮文嚇到?
躺在床上的人忍不住輕笑了下,腳步聲漸行漸遠,他也閉上了眼睛。
縣裡的人找來,謝薊生沒跟著回去,而是選擇留在這裡,自有他的考慮。
一來他在部隊多年對地方不夠了解,在鄉下能夠最快的了解本地風土人情,二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