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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學生真是太囂張了,一點不懂得尊敬師長。」坐在後面的數學老師自說自話地批評起來。
「是呢,剛才真是嚇人一跳。哪有那樣和老師說話的,簡直是在興師問罪。」身旁的語文老師也發話了。
「應該好好教育一下,這以後還得了。」
「其實沒什麼用,說了也是口服心不服。現在的小孩兒都特別有個性,這和家庭教育有很大的關係。按理說,基本的禮儀和教養都是家長應該培養好的,結果還得讓學校代勞,這不是給咱們找事兒嗎?」
可能是中午有約會,周蓓上完課並沒有急著出去,回來就在辦公室補妝。
「周老師教她語文吧?」關月青問。
「對,我帶她那個班。」周蓓一邊在手上塗好護手霜一邊說。她和關月青在帶班上沒有交集。
「這學生平時怎麼樣?」
「挺機靈的,但就是不踏實,其實能再提高一點兒。」她手背對疊,輕輕揉著。
雖然不想被過去的經驗所左右,但關月青還是覺得正是這樣的學生才難纏。
「不知道班主任說她時,她還會不會反抗。」
「應該不敢,班主任肯定能壓得住。」周蓓雖然不帶班,但對學生的心理已經摸得很透了。
關月青好像還沒有擺脫剛才激烈對峙的氛圍。說實在的,若不是魏立行及時回來,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如果那個學生繼續在這裡胡鬧,該怎麼做才能讓鬧劇收場?雖然認為魏立行肯定能解決,但她還是從心裡拒絕求援的做法,那就只能拿出強硬威嚴的態度了。
「真看不出她還有這麼倔的一面,平時蠻乖的嘛。」搽完手,周蓓仰著臉,似乎是在想像會議室里正在訓話的畫面。「魏老師真不容易啊。」
鬧劇結束,辦公室也恢復到往常的狀態。沒有熱鬧可看,同事們就一個接一個地出去吃飯了。
關月青心裡清淨了許多。
「她為什麼認定張睿斯和韓立洋的死有關啊?」
周蓓轉過身,正對著關月青。剛才的對話她從頭到尾聽得一點不落,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曲妙一定認為和張睿斯有關。
「聽說她倆不太合得來。」關月青淡淡地回答。
「就因為這種事跑來質問老師?」
關月青只是笑了笑。
「那為什麼兩人合不來呢,又不在一個班裡。」周蓓睜著一雙大眼,充滿了好奇。
「我也只是聽說。學生之間的事很難察覺的吧。」
「原來是這樣啊。」周蓓慢慢點頭。「可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曲妙認為關月青的存在破壞了警察單獨問訊張睿斯的優勢,雖然無法阻止警察的調查,可是關月青起到了臨時監護人的保護作用,無形中會讓警察問話的氣勢有所收斂,進而幫助她擺脫嫌疑。諷刺的是,曲妙在這一廂情願的推測下做出剛才的舉動,在外人看來幾乎不能理解。
關月青不理解的不止這個。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那次談話明明是在上課時間發生的,為什麼學生會知道當時的情況。
「警察當時都問什麼了?」
「都是和日常生活有關的,其實沒什麼可疑的。」那天的談話內容關月青只記得一些片段了。
「張睿斯呢,她是什麼反應?」周蓓又追問。
「很平靜,就像和便利店的收銀員講話一樣。」
「不,我是說她知不知道別人介意談話時你也在場這件事?」
「不知道吧。」關月青端起杯子,想要喝水卻又想起了張睿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其實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她連我都——」
意識到欠妥,關月青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