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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密室手法的問題,柴原也沒有主意。在死者的身上和現場都沒有發現類似機關的痕跡。因此,他才決定放棄密室這個突破口,轉而以不在場證明為切入口,鎖定嫌疑人。現在卻連這條路也越走越艱難了。
其實,柴原也考慮過關月青提出的密室手法,以沙發到門的距離少說也有三米。柴原蹲在門外收線,最快也花了十幾秒,在人來人往的時刻布置密室風險太高,從心理上講,兇手是不會冒險的。
「所以才要調查。」
「結果好像越說越像自殺了。」關月青開始泄氣了。
「其實,我原本還希望從你這裡找出有用的線索。」
「我是個外行啊⋯⋯」
柴原盯著她看了兩三秒,忽然譏笑了一聲。「憑直覺就行,你認為現場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不對勁兒的⋯⋯」關月青微微皺起眉頭,「沒發現什麼。」
之前關月青指出了現場的不和諧之處,柴原對這位女老師可謂是刮目相看,但現在看來是不能指望她的靈光一現了。
「還有一件事。」柴原說,「請問廣玉蘭樹在這所學校里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啊?」
「學校里到處都是吧。」柴原揚起手臂朝窗外指了指。
「要有什麼意義嗎?」關月青似乎是被柴原問暈了。
「比如說在學生之間流傳的說法,寓意什麼的。」
關月青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些樹是什麼時候種的?」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在了。這也和案件有關係嗎?」
「只是隨便問問。」柴原淡淡地說。
關月青一點兒都不信。
忽然,她猛地抬起頭。「我想起來了,那天確實有件挺奇怪的事情。」
「是什麼?」柴原急切地問。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我們開門進入之後發現裡面有幾隻蜜蜂在飛。」
「蜜蜂?」柴原皺著眉不解地看著關月青。
「是。」
「有多少?」
「幾隻而已,絕沒有超過十隻。」
在當時的情況下,關月青已經沒有心情去數了,只是在十幾平方米的休息室里那些蜜蜂顯得非常礙眼,還伴著陣陣的蜂鳴。
「後來我們的人到達現場後並沒有看見蜜蜂。」柴原說。
「應該是飛走了。」
「應該?」
「我出去拿手機了,再回到那裡時已經沒有蜜蜂了。」
「你出去的時候,你同事一直留在現場對吧?」
「嗯。」
蜜蜂很可能是那團花瓣引來的,柴原想,但是這依舊不能解釋張睿斯手握花瓣的行為。越是想要深入了解就有越多不合常理的事情冒出來,張睿斯的死不僅有不明朗的地方,連現場也存在諸多不合常理的現象。這種感覺一開始就有,現在這種體會也越來越真實了。這些細節和案件有沒有關係呢?如果有,它們就像是散落的拼圖塊,該如何拼起來才能讓真相完整呈現呢?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沒有答案,張睿斯的孩子是誰的,如果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是不是就能知道死亡的原因了?直覺告訴柴原這將是個不錯的突破口,但也是異常艱難的。懷孕的事連張睿斯的父母都感到震驚,外人就更不可能知情了,該從何查起呢?
無從下手是柴原從一開始就有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蔓延到了案件的各個角落。
在詢問的最後,柴原要求關月青對談話內容全部保密,並留下了電話號碼給她。如果有新的發現,柴原希望關月青能第一時間聯繫他。接著他又分別和事發當天最後回到實驗室的幾個學生進行了交談,整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