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页)
「為什麼?」
「死者是在離兩座教學樓最遠的一側掉下去的,那邊算是校園的最後面了,然後你回頭看。」他指著遠處的兩座樓,「五六兩層都能看見這裡,四樓個別角度也能看到,可是那天有人發現樓頂有人嗎?」
「沒有特別問過誰這個問題,但也沒聽說有目擊者。」
「但是只要有人看到這種事都會一傳十,十傳百的。」
「沒錯。」柴原點頭贊同。
「所以應該是有意避開了人們的視線。」
「很有用的分析。」
「其實現場總是包含很多信息的,不一定非要依靠現代化技術。就說這裡吧,能做掩體的也就只有那個了。」
兩人視線一齊投向位於天台中部的屋面樓梯間。
「一開始應該躲在那邊,等別人放學了再到邊緣一帶活動。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才這麼做。」
「什麼原因?」
「我只能根據現場情況做個推斷,具體怎麼回事兒就要靠你們了。」
「有沒有其他人在場死者都有可能選擇迴避,但要是只有他自己其實隨時可以跳,用不著等到放學後半小時。」柴原走到女兒牆邊上,向下瞄了一眼,下面只是一條灰色的小路。
「這就不好說了。我覺得事情會比我們想得要複雜。」
「多久能出結果?」柴原關心地問。
「十天左右吧,我會儘快的。」
下午第三節課下課鈴響起時,魏立行頓時生出一陣輕鬆感。班裡的學生倒是沒什麼反應——下午的課十有八九會上成這樣,整個班都昏沉沉的,僅有少數人還能跟上講課的節奏。
回到辦公室,魏立行一下坐到椅子上,靠著椅背端起水杯連喝了幾口。
周三全天都有生物課,絕對是對體力和喉嚨的考驗。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節課了,上了一天的課,通常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很少有學生主動來請教問題了。魏立行的目光掃過辦公室里零零散散的幾個積極分子,心裡期盼最好不要有人來找自己。看著周圍同事都在忙碌,自己也沒有與人閒談的熱情了。
幾分鐘後,上課鈴響起,趕著上課的老師和聚集在辦公室的學生陸續離開,辦公室里很快恢復了先前的安靜。
魏立行已經上完了全天的課程,現在的心情如同獲得大赦一樣,疲憊而又放鬆地靠在椅子上休息。講了一天的課,他已經絲毫沒有工作的興致。儘管還有一堆作業沒看,但手拿起紅筆卻怎麼也不願意再去翻那些練習冊,魏立行覺得就這麼坐在座位上耗到放學也不錯。
此時,辦公室里只有不到一半的人,魏立行抬手看了眼表,離放學還有一個多小時。他默默地掏出煙盒,然而環顧四周,發現身邊坐著的只有不抽菸的女老師。魏立行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身旁兩個空著的座位。失去煙友的魏立行果斷地站起來,握著半癟的煙盒離開了辦公室。
剛踏入高中樓通向實驗樓的迴廊,魏立行就迫不及待地點上了煙。他撐在迴廊的欄杆上向下面張望著,站在這裡可以俯瞰整個操場,但今天上演的仍然是沒什麼技術可言的球賽,並無新意,只看了幾眼心裡就更煩了。魏立行不知不覺咬癟了過濾嘴,這個時候還能去哪兒呢?沿著迴廊去實驗樓,不知道此時是否有上課的班級,但可以肯定的是通向天台的門已經鎖起來了,不然去那裡抽菸更清靜自得。
魏立行在空蕩蕩的迴廊上走來走去,直到抽完一支煙仍沒想好該去哪兒消磨時間,只是不要再回辦公室了。
再看一眼下面的操場,他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肩膀,向實驗樓走去。
四點多鐘的太陽散發著最後的能量,操場上有正在上體育課的班級,但還在活動的學生並不多,女生幾乎都躲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