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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看到貝雯這樣一個孕婦,被人摔倒在地,都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小莊,你瘋了!」崔局大喊一聲,忙去扶貝雯。那道黑影,正是莊昀。貝雯被摔得懵了,可莊昀卻極其冷靜地站在一旁。
「她大著肚子呢!你要把她摔出個好歹來……」
「放心吧,崔局。」莊昀低著頭說,「她的肚子,是假的。」
貝雯的肚子確實是假的,什麼材質不太清楚,由兩條交叉的細帶固定在她的腰上。大家都是一頭霧水,莊昀明明才說,兇手是顏晴子,怎麼貝雯的肚子也是假的?
「小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剛剛所說,其實是假的。目的就是為了試探貝雯。」莊昀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顏晴子、張曉彬還有陳飛聯手,確實是本案的一種可能。只不過我已經找到了證據,排除了這種可能。」
「到底什麼證據啊,你是要把我急死啊?」崔局催促道。
「答案就在第十四個疑點,保鮮膜盒子上的血跡里。」莊昀還是不疾不徐地說。
「兇手拿保鮮膜幹什麼?上面的血跡又是在哪裡蹭到的?我曾想了很久,實在是參詳不透。直到我破解了之前?s?的幾個謎團,這塊血跡的來歷,才逐漸在我的腦海里顯現出來。
「線索一,兇手生怕留下痕跡,所以極不願意動用現場的物品。
「線索二,兇手是女性。
「線索三,血跡是沾在保鮮膜盒子上,之後又被兇手抹去了。
「綜合以上三點,我終於想到了,兇手要保鮮膜做什麼用。」莊昀看向崔局,「兇手為了殺人做了充足的準備,她不願意使用任何現場的物品,兇器就是一個例子。所以,使用保鮮膜一定是發生了某種意外的情況。
「當天一共發生了三次意外。第一次,是李亞茹的甦醒;第二次,是李漢民的突然闖入。那麼第三次呢?還有什麼情況,不在兇手的預料之內?」
崔局想了想,忽然他看向窗外:「雨!」
「沒錯,是雨。」莊昀說,「她還是沒能料到當天的那場大雨,雨一下子將她的部署全部打亂了。」
強子忽然一個激靈,他想起了自己曾埋怨過這場雨,覺得老天總幫壞人。現在看來,也不盡然,老天恐怕還是向著好人多一些。
莊昀接著分析下去:「兇手是個女性。外面下了大雨,衣服、褲子和鞋襪淋濕之後,都可以換,唯獨有一個地方濕了,很難一下子弄乾。我們女人都有這種經驗——頭髮。
「兇手怕大雨打濕了頭髮,於是逼不得已,使用了保鮮膜,將自己的長髮完全裹了起來,然後塞進帽子裡。保鮮膜盒子上的血跡,就是她在裹頭髮的時候留下的。
「她的頭髮為什麼會沾上血跡?是因為李漢民來的時候,她必須摘下帽子,散開頭髮。而她之後一直沒發現這點血跡,蹭到保鮮膜盒子上,她才留意到了,才將它抹去。」
崔局說:「可她為什麼準備了更換的衣服呢?」
「她本來就帶著一套可更換的衣服。要穿一身黑衣,未免奇怪,反而容易給人留下印象。」莊昀說,「只有這種解釋,才能讓一切都合乎情理。可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兇手如此害怕打濕自己的頭髮?」
莊昀看了看顏晴子,又看向貝雯,聲音變得低沉而冰冷。
「因為她之後還要出現在電影院,還要去買玩具,她必須偽裝成一直在看電影的樣子,頭髮絕不能濕。試問,兇手如果是顏晴子,她殺人之後頭髮濕或者不濕,又有什麼關係呢?她根本就沒準備不在場證明,自然也犯不著冒險去使用保鮮膜了。
「真是諷刺啊,對吧?有最充足的不在場證明的人,恰恰就是兇手。是吧,貝雯?」
莊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