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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陸辭珩偏不想隨他的願,他理所當然地點頭,琥珀色的眸子盯著沈明安,模稜兩可地說:「我和先生一直是睡在一張床上的。」
睡在一張床上做什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沈明安瞪著他,生怕他再說些什麼出來,陸辭珩說這話的時候掐著他的腰,看上去是在回周嬸的話,實際上卻是在他耳邊,單說給他一個人聽的。
周嬸沒覺得陸辭珩說的有什麼問題,放下心來,道:「那你們只好先將就一下。」
雖然這屋子很久沒人住過,但十分整潔,顯然周嬸常來打掃。
陸辭珩將周嬸送出門後還沒回來,沈明安將屋子簡單整理了一下,把被褥和被子鋪在床上,他看著床上周嬸送來的那個枕頭,遲疑了下,還是起身到柜子里翻了翻,又找了一個出來,將兩個枕頭並排放在床頭。
繡著大紅喜字的枕套格外顯眼,沈明安靠在床上等陸辭珩,沒過多久就因為太困和衣躺了下去。
陸辭珩抱著柴火回來時,沈明安正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陸辭珩將他抱起來,給他餵了些溫水,忍不住在他額上親了親,說:「起來,把衣服脫了再睡。」
沈明安困得睜不開眼,陸辭珩索性幫他把濕衣服都剝了,把他放進被子裡,給他壓實了被角。
屋子裡有個小炭盆,陸辭珩摸黑撿來的枯樹枝都泛潮了,半天才把火給生上,他坐在炭盆邊把自己和沈明安的衣服都烤乾,去給沈明安穿上裡衣和褻褲的時候才發現他手腳冰涼,這麼久了都沒捂熱。
陸辭珩熄了燈躺進被子裡抱住他,沈明安的身體循著熱源,無意識的整個靠進了陸辭珩懷裡。
窗外是凜冽呼嘯的風雪,陸辭珩剛剛烤了火,現在又把沈明安抱了個滿懷,連心裡都俱是暖意,忽然覺得別說是一個月出不去,哪怕是一年、十年,他和沈明安在這東陽村里一直這樣住下去,似乎也很不錯。
周嬸說什麼也不肯收那五百兩的銀票,陸辭珩在她走之前偷偷將銀票塞在了她拿著的那盞小油燈的底座下,結果第二天又被她還了回來,後來陸辭珩換了塊隨身攜帶的價值好幾個五百兩的瑪瑙佩給她,說是不值錢的小玩意,聊表心意,周嬸才肯收下。
東陽村不大,民風淳樸,村里來了兩個陌生人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村民們也不在意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反倒是十分好客,見他們沒有東西吃,時不時給他們送些米麵臘魚之類的。
沈明安好像天生就招小孩子喜歡,他廚藝好,沒別的食材就用麵粉雞蛋做了些簡簡單單的小糕點,分給村裡的孩子吃,很快就讓村裡的孩子對他做的糕點念念不忘,下午時就簇擁著擠到這間老屋又破又小的廚房裡等沈明安做糕點,然後心滿意足地跑出去玩。
不過他們住在東陽村這幾天來吃的最多的還是野菜。
野菜沒滋沒味的,就算沈明安燒得再好吃也都是一個味兒,陸辭珩就盤算著去打點野味。
沈明安聞到血腥味,在後院的地上看到一地的血時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急慌慌地跑過去,結果看見陸辭珩手裡拎著一隻拔了毛的光禿禿的野雞,另一手拿著碗遞給他,語氣里掩不住自得與開心,「我在山上做了陷阱,連著好幾天都一無所獲,沒想到今天去看的時候,發現裡面逮到了一隻野雞,我們總算能改善改善伙食了,我等會生火烤雞,這些也不要浪費,你去隨便炒個菜。」
碗裡是血淋淋的雞腸和肝臟,沈明安看到時臉色很不好,但是什麼都沒說,沉默著接了,處理乾淨後燒了碗雞雜湯。
野雞烤得外酥里嫩,外面冒著油,香味撲鼻,陸辭珩滿懷欣喜地給沈明安盛湯夾菜,等著沈明安嘗,就像是小時候他練完一張字,總要興沖沖地馬上拿去給沈明安看,為了得他一句誇獎。
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