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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夏末還是這麼說，口氣沒有更嚴厲，也沒有故意冷淡，但還是……

他快要哭了。

夏末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很小心地，握著他的手腕，而不是他的手。

他咬著嘴唇笑了笑，夏末是真的看不得他難受，他心裡知道。

&ldo;別生氣了，好嗎？&rdo;

&ldo;我沒生氣……好吧！好吧!我就是生氣了。那憑什麼嘛，我買禮物是想攢點積分的，憑什麼不誇我還要吼我。&rdo;

小舟不知道怎麼突然忍不住笑了。

&ldo;壞孩子！&rdo;夏末斷然斥責他。

他又&ldo;嗤&rdo;了一聲，然後又有點想哭，湊近夏末埋頭在他胸口，緊緊抱著夏末的腰。頭髮被撫摸了一會，然後是後脖頸，最後夏末摟緊了他，把他收在懷裡。

&ldo;我錯了。&rdo;小舟喃喃地說。

&ldo;唉，也不是你錯了。我坐飛機的時候旁邊的姑娘在看雜誌，我無聊就瞄了幾眼，這事也是我無聊了，我在雜誌上看見這個包覺得很逗，又很合適做書包……我知道……你很留戀小孩子時候的……我也虧欠很多……唉，這個話不好談啊，不說了。總之你看，有小怪獸，還藏在書包裡面，你平時就可以帶，多好玩啊！我真的沒想它多少錢，錢是那麼重要的事嗎？錢不就是個數字嗎？有錢難買我高興，好嗎？當然，當然，買包很無聊。但……但那不就是個包嗎，你怎麼還跟我生這麼大的氣呢？&rdo;

&ldo;我下次不這樣了。&rdo;小舟更緊地摟著夏末的腰，好在他知道夏末不會把他推得遠遠的。夏末又開始揉他的頭髮，把他的頭髮撫弄開，低頭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他暈暈乎乎的抬起頭，吵架了還能被疼愛，或許不管怎麼樣錯多少次都會被疼愛。他迷糊著張開眼睛，看見夏末的嘴唇就在眼前，好看地微微抿著，看起來就非常溫暖，非常柔軟，他好喜歡看著，他好想嘗一下，看看是不是跟想像中，跟記憶中一樣的溫度，一樣的柔軟。他轉開了頭，摟緊夏末溫暖的身體，耳朵貼在夏末的胸口，暖暖的。

&ldo;你看起來過的不太好。&rdo;衣然在咖啡店的木桌對面問他。他有明顯失眠缺覺的氣色，眼底的黑色有點重。

&ldo;實際上我過的非常好，就好像我錯過的二十個生日加在一起慶祝。&rdo;

&ldo;這麼形容可是非常壯觀的好啊。&rdo;

&ldo;如果我看起來沒那麼好，那也是因為好的東西來的太快太不可思議，我有些患得患失。這麼說太文藝了，我再打個比方吧。就好像一個窮光蛋原來窮的只能吃人家剩下的餿飯，突然有一天撿到了大筆的金子，從此發了財，高屋美妾，想什麼來什麼，可是卻斷不了窮根，每天摟著金子睡覺，日怕夜怕，憂心忡忡，生怕金子沒了。&rdo;

&ldo;你得到愛情了。&rdo;衣然篤定地說，她可一直都是愛情專家。

小舟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ldo;其實我不知道愛情是什麼。&rdo;

&ldo;我覺得他愛你。&rdo;衣然新做的指甲有很多個顏色，不協調，卻很有趣。她正在用餐巾紙疊紙鶴，用長指甲勒出筆直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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