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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暗杀皇子皇叔,闯皇陵毁龙脉,毒太后暗度陈仓,诸多事情,凭公子智谋只要稍稍多思虑一下,又何愁看不出端倪,为何公子要故作不知,还是公子潜意识里便认为顺其自然是应该的。”
一句句掷地有声的质问就这样抛出来,饶是混官场多年的杜伍也不禁语塞,这番话看似句句咄咄逼人,细细琢磨却又句句在理,莫不是这背后真有什么猫腻,莫非花云口中的殿下真的一直在暗中相助?而少主和这殿下之间又有什么渊源?
这边,姬一臣淡淡看向他,声音依旧不高不低:“作为仆从,就只能做到这些了吗?”他承认花云说得半对半错,实际上他并没认为顺其自然是应该的,因为他一度认为暗中出手的那人是司徒烨,毕竟知道他行踪以及每一步行动的只有司徒烨,于是他索性也不再深思和追究,自然而然就渐渐习惯了。不过事情既已过去,他也不屑再去多做解释什么。
花云站起身,冷声道:“不管这次公子您是真意还是假意,我和莲叶叶是被殿下从万人坑里救上来的,为了殿下我们可以牺牲一切,我们也可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可为包括杀死公子你。”
姬一臣微微一笑,没有丝毫动怒之色:“今日花云兄弟的这番教诲,我铭记于心,我不敢做出什么保证或承诺,我只有一句话,从今往后我在那他便在那,我会带着他,倾我之力,搜罗世间所有珍稀药材,去慢慢改善医治好他的身体。”姬一臣面上虽在微笑,心下却苦笑不已,如此看来姬碧妃身边之人,皆都对他颇有怨念,而且貌似很重。
听闻他这番话,花云面色这才缓和下来,还想着说点什么,一旁祭瑛却已插口道:“花云,够了。”
姬一臣冲祭瑛摆了摆手:“赶路吧。”
花云也恢复一脸谦恭,微笑着对姬一臣行了一礼:“公子,方才之事还望莫要往心里去,如若公子心中有怒,花云甘愿接受一切惩罚。”
姬一臣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无碍,我没事。”
*
转瞬过去数日,姬一臣一行人在经过九日的行程后,终于抵达天山脚下。
时光飞逝,转眼间过去八年,天山依旧大雪纷飞,寒风凛冽,而接到信鸽的福宁,早早地就在天山脚下等候。
马车停下,花云率先跳下马车,继而是身着黑色狐裘的祭瑛和破军,最后才是姬一臣缓缓走下来。今日的他一袭银色锦袍,外罩一件华贵厚实的雪白狐裘,头戴雪帽,帽沿压得很低,遮去大半张脸,只露出干净白皙的下巴和凉薄的双唇。
福宁连忙上前,朝他行礼道:“福宁见过公子。”
姬一臣也不多礼,淡淡嗯了一声:“福老不必多礼,劳烦现在带我去见他。”
自从在天山认识姬一臣,姬碧妃便每年都会来住上一段时日,后来直接命人在这天山脚下修建了座小别院。
跟随着福宁的脚步,走过几道房门,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药香,姬一臣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分别数月,终于再次相见。
卧室里没有点灯,只有夜明珠散发出的淡淡光芒,温馨柔和。
姬一臣轻轻推开房门,越过一道水墨屏风,便看见那人锦袍半解靠在床榻边,□着双足半搭在床边。
他脸色苍白如雪,墨发披散在身上,一件绣满了曼珠沙华的白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仅仅用根绯红的绸带随意地在腰间系了个结,愈发显得身形消瘦不堪。
他就这样安静地垂着头,神色痴痴地看着手中的银色束发之带。
霎那间,姬一臣只感觉眼眶微微发热,心里涌起丝丝暖意,声音沙哑的唤道:“碧妃。”
☆、四四章
姬碧妃恍然一惊,手中束带直接掉落在地,怔怔的抬头看过去。
不远处,一个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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