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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話,陳西亦和白雪柔講了沒用。
為了儘快脫離原身的命運走向,最快的辦法就是和之前的人事關係分割乾淨。而且作為陳西亦自己,也並不想參與到私與正派公子爭產奪業這種複雜的倫理故事當中。
想到這個,陳西亦強行擠出幾滴淚水。
「媽,你知道嗎?我在s市的每一天都過得不快樂。學校里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世,都瞧不起我。在家裡你總讓我向大哥學習,可是我和大哥能一樣嗎?」
白雪柔見一向叛逆的兒子居然落淚,一時間也被嚇到了。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也哭道:「小亦,這些你怎麼從來不和媽說啊?」
「我是想說,可是說了有用嗎?」
這話陳西亦是替原身說的。陳正申圖省事,從小就把陳西亦扔進他大哥陳簡昭念過的學校。
這貴族學校可謂是壁壘分明,陳西亦進去頭一天,他私生子的身份就傳得滿學校都知道了。
白雪柔倚靠陳正申生活,她向來又沒有太多的心思,何況這個事情上,陳正申或許還會覺得讓陳西亦從小就和陳簡昭上同一所學校,已經是對他格外不錯了。
想到這裡,白雪柔一陣難受,對兒子道:「是媽沒用!」
陳西亦嘴上雖然這麼說,卻也知道原身自己也有很大問題。
不過當務之急是說服白雪柔和他一起離開s市,他道:「媽,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學校退學後,天天和別人飆車,逛夜店,最後被別的車撞死了。」
「誒呀!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
陳西亦看著他媽道:「媽,你真覺得我是在瞎說嗎?當我醒的時候,回想起夢裡的一切,都覺得無比真實。甚至覺得如果我不做出改變,這就是我註定的結局了。」
「我向來好吃懶做,學習成績又差。如今被學校開除,因為融不進大哥他們的圈子,成天就和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喝酒、飆車。就算我們去求了爸爸又怎麼樣,他花錢讓我重新上學,我繼續被學校開除,這一切重新發生,什麼都沒改變。」
「再說了,那天你也看到了,爸爸生我的氣了,我們去求他,他未必肯回心轉意。」
「不,小亦,你爸爸肯定會答應的,他生氣是因為對你寄予厚望。」
陳西亦看著面前焦急解釋的白雪柔,看來有些窗戶紙還是自己來捅破比較好。
他又擠了幾滴眼淚,道:「媽,你總說爸爸愛我。小時候我或許會信,可是現在我已經快二十了,謊話說再多也是成不了真的。他從來不記得我的生日,甚至十歲以後,我每年也就能見他兩三回。甚至你,媽媽,要不是這回我被學校退學,你有多久沒見過他了?」
「小亦」
面對兒子的連珠炮問,白雪柔也呆住了。這些她不是不知道,隨著自己的容顏老去,陳正申對她是越來越不耐煩。到了現在,幾乎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他幾回。
只是她一直覺得跟著陳正申,她和兒子的生活總是有保障的,畢竟陳家家大業大,他們母子不敢去和陳簡昭母子爭些什麼,但是靠著陳家有個遮身地方,不受外人欺負。
可是如今看著眼前兒子久違的清澈眼神,又想到兒子口中那個活靈活現的夢,一向溺愛兒子的白雪柔沉默了。
半晌,她似是被說動了一般,問道:「可是離開s市,我們能去哪裡呢?」
「去c城。」陳西亦似乎早有準備。
那裡是白雪柔的故鄉,她也有些意外兒子的決定。
「怎麼去c城?」
「c城離s市夠遠,離開s市認識的人,我們才好開始新的生活。c城是媽你的故鄉,生活習慣適應起來是很容易的。」
其實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