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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季巍眨了下眼睛,長緩地出了口氣。
季巍捏著他的手指引到嘴邊,親了一下他有薄繭的指尖,說:「我知道你最不喜歡欠人情,所以我是偷偷給你弟弟留的電話號碼,小元是個聰明孩子,他聽兩遍就記下來了。」
「你穿校服的樣子真可愛,小煦,同當年一模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就覺得憐惜。」
「小煦,你是湯家的老大,兩個弟弟的大哥,你說你是家裡的頂樑柱,你要堅強忍耐,你總是在照顧別人、心疼別人。那誰來照顧你、心疼你?」
「唉,你總是這樣,光在為別人著想,不為自己想。」
「在我這,你是小煦,我的小煦。」
「我很自私,我不管別人,我只想照顧你、心疼你。」
湯煦恩說不出話來,鼻尖微微發酸。
他吸吸鼻子。
季巍低頭親一下他的鼻尖。
湯煦恩沒動。
季巍便又湊下來,試探著,想親吻他的嘴唇。
見他一直沒有躲開,才安心地吻上去。
季巍親了一下,還要說:「小煦,你的嘴唇好軟,好好親。」
湯煦恩臉滾燙,手滾燙,心尖滾燙,感覺自己在被咕嚕咕嚕地灌迷魂湯。
今天他可是完全清醒著的,也沒裝睡,小小一個輕吻,就足夠讓他面紅耳赤了。
他覺得自己甚至比喝醉酒那次還迷糊,神魂顛倒,不知所措。
所以,當季巍壓上來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就稀里糊塗地默許了。
就這樣,再一次,他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禮節性地上床了。
到這時。
湯煦恩發現,季巍應當是真的醉了,因為實在稱不上遊刃有餘,跟上次的表現大相逕庭。
胡亂親熱完一通,季巍就睡死過去。
湯煦恩還醒著。
他心情亂糟糟的,沒爽完,也沒搞明白。
不光沒搞明白,還更糊塗了。
更睡不著了。
他爬起來,悄悄把自己擦乾淨,又去把季巍和床鋪收拾乾淨,就像那天,季巍把一切弄乾淨一樣。
紙巾都全部扔進馬桶里衝掉了,不留證據。
天一亮,湯煦恩聽見樓下有動靜了,他躡手躡腳地下了樓。
早起準備去跟小區的姐妹們跳廣場舞的季女士問:「小湯這麼早起來啊?哎呀,要等我跳舞才吃早飯,你再睡會兒?」
湯煦恩自覺剛無恥地褻瀆了人家的獨,特別沒臉見季阿姨,頭都不好意思抬,沒底氣地說:「我不睡了,阿姨,我店裡要忙,得趕緊回去。」
「阿姨,等季巍醒了,你幫我跟他說一聲我先走了。」
「再見,阿姨。」
說完,湯煦恩頭也不回地溜了。
第18章 第一碗18
湯煦恩倉惶逃回家,趕上早餐客流高峰,進門時正好有一群小學生嘻嘻哈哈地湧出來,愣是把半隻腳跨過門檻的他又推出去了。
他退後幾步,走到旁邊避開,等人都走了,他才悻悻地拂袖進門。
湯錚這個二愣子,平時粗心大意,今天不知怎的突然眼睛尖了一回,抬頭一看見他就問:「哥,你脖子上怎麼掛著根紅繩?」
他還手賤地直接手指勾著繩子,把藏在衣領里的玉佩給掏了出來:「哇,玉觀音啊!哪來的?」
湯錚自以為很地張口就來:「季巍大哥送你的定情信物嗎?」
你就說大哥的面子往哪擱?
湯煦恩老臉一紅,趕忙罵他:「別胡說!你這個嘴真想給你縫上!這是季阿姨送我的,去她壽宴的小輩人手一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