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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從圖書館借來好幾本相關書籍,看了幾頁,最近工作實在太忙,沒有空仔細讀來著。
他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傍晚,昏昏沉沉地被導師的電話call醒:「湯元,你身體好點了沒有?」
湯元說:「好寫了,剛才測是373°,已經退燒了,就是身子還比較乏力。」
導師問:「那行,你出來一下,帶上你之前整理的資料到xx餐廳xx包廂。」
又應酬。還非要帶上他。
湯元快煩死了。
他冷靜了好幾分鐘,才支起病軀,從床上爬起來,隨便套上衣服,毛衣、棉襖、毛線褲、棉褲、防水棉靴,能包上的都包上,口罩、圍巾、手套跟垂耳帽也不能省掉,就這樣全副武裝地出門去了。
所以,孟天佑第一面見到湯元就是這幅不成人形的模樣。
別說美色了,是男是女都瞧不出來!
丑倒是不醜,一進屋,湯元的眼鏡起了霧,所以不得不摘下來,露出一雙眼睛,眼角微微下垂,睫毛又長又濃,像下刷子一樣,有點沒精神,反而有種小奶狗一樣呆呆的可愛感覺。
湯元生得矮小瘦弱,身高剛到一米七,穿那麼厚還是看得出來身材纖細。
孟天佑還以為是個比較高的平胸女生。
湯元很社恐地說了聲:「你好。」
說完他飛快地坐到了他導師的旁邊,低著頭,一言不發,像是顆把自己埋進土裡的小土豆。
孟天佑只看了他一眼,一開始壓根沒管他。
直到他開始問湯元的導師關於項目研究的問題時,這個中年男人很會說話,油腔滑調,十分風趣,但說半天好多廢話,都是無效信息,而每過一會兒這個戴著口罩的小孩就會靠過去,在他耳邊說兩句話,接下去男人拉贊助的話又變得有內容了。
孟天佑哪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估計項目其實主要是他旁邊那個看上去膽子挺小的學生做的。
這其實無所謂,孟天佑抱著資本家心態殘忍地想,他是對這個項目感興趣。可你過來拉投資,占用學生的工作成果,起碼給熟悉一下好嗎?
他看上去有那麼冤大頭嗎?以為他的錢很好騙?
斷斷續續半天也沒講完,孟天佑抱臂胸前,臉色愈發難看,就算桌上有人在打圓場,還有個專門做配飯的美女在活躍氣氛都沒用。
孟天佑一眼都不瞟,他一向不給人留面子。
他就冷冷地看著那個裹著棉襖的學生,也不是緊盯著,而是若有似無地時不時掃視一眼,沒當湯元放鬆警惕,便又不經意地被瞟了一眼。
孟天佑的眼神相當有壓迫感。
湯元說不上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社恐症發作,被孟天佑盯得心怦怦跳,臉越來越紅,連沒戴口罩露出來的部分都紅了。
這也是他對孟天佑的第一印象,覺得這男人精明兇猛,完全是個厲害的社會人士,跟他這種害怕社交的學生仔完全不同。
這個叔叔好嚇人啊,怕是已經瞧出來他導師不靠譜了吧?
湯元想。
孟天佑長得很帥,但不親切,有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像是出鞘的劍,即便放在那不動他,也能窺見其鋒芒,他不刻意,也不掩飾。
他導師是個人精,覺得金主好像要生氣了,可能是對這個項目不感興趣吧,於是知情識趣地停下來,只說些應酬場上的俏皮話,惹得所有人都在笑,除了湯元跟孟天佑。
湯元覺得自己藥效估計過了,身體愈發的熱。
每一秒都很難熬,他等了一會兒,覺得應該用不上他了。而且他也不起眼,就對導師說:「老師,我身體還是不太舒服,能先回去嗎?」
導師斯文和氣地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