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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兩身外衣，內衣沒有，我買了最好的三梭布，回頭讓春花嫂子幫忙做……&rdo;

&ldo;胡說。&rdo;宋鐸怒了。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點男女意識，他跟什麼春花素不相識，她怎麼可能給他個外男做衣服？&ldo;下次去趕集，去書店買本《女戒》，我親自教你！&rdo;

顧採薇想半天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生氣。

宋鐸看她一臉茫然委屈，生氣地說：&ldo;貼身衣物，怎可交給外人？&rdo;

&ldo;那你自己做？&rdo;顧採薇下意識地瞪大眼睛。

&ldo;你做！&rdo;

&ldo;……&rdo;

第十四章關於身世的猜測

顧採薇委委屈屈地答應了宋大爺的無理要求。她已經可以預見到自己十根手指被扎得血肉模糊的樣子。

大概他覺得跟她熟悉點吧。看在銀子和肉的份上，不不不，她這麼有節操的人，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吧。

&ldo;那我明天去找春花嫂子學著做，做不好你不要罵我就是了。&rdo;

&ldo;好好做。&rdo;宋鐸臉色這才緩和了些，&ldo;記得買《女戒》。&rdo;

顧採薇咬牙沒吭聲。她今天看上一部厚厚的《藥典》，要價30兩，她糾結半天沒捨得買，才不會花錢去買那些沒用的東西。

&ldo;你的文房四寶。&rdo;她把那一包就花了她五兩銀子，還是費盡唇舌討價還價才得來的。

宋鐸打開看看，緊皺的眉頭分明在嫌棄質量太差，不過他還是忍了沒說話。

他不說，她就當他滿意好了。顧採薇偷笑。

&ldo;哦，對了，這是三梭布布條，也都是上好的，不過就是太零碎了，我多買了點，以後給你換藥，還是這個布好。&rdo;她嘮叨著，&ldo;我去燒水弄藥，一會兒還是得你給換藥。&rdo;

剛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要查看宋鐸傷口，被他拒絕，她始終放心不下。

按理說，他的外傷現在已經開始好了，走路應該無礙。可是，可能是傷他的刀口上淬毒，也可能是之前之後他中過毒，毒性始終未解。顧採薇替他把脈，對毒性了解七七八八，藥方也有了，但是始終覺得有一種毒被忽略了。

雖然她傳承爺爺衣缽，但是她動刀更擅長，遠遠沒有爺爺的造詣。

宋鐸卻不知道為什麼想起被她撕碎給她包紮傷口的那件褻衣，耳根子有點紅。

&ldo;你再讓我想想，&rdo;顧採薇收拾好東西，一邊給他清洗傷口一邊說，&ldo;那味藥就在嘴邊，卻想不起來，一定是我上次跳車把腦子摔壞了，哼哼……該是什麼呢？白茅根解曼陀羅，六一散解斑蝥毒，生薑解烏頭……不能想了，不能想了，腦袋要炸了，慢慢來，慢慢來。&rdo;

宋鐸也不作聲，這幾天來他已經習慣了她的自言自語。

&ldo;傷口恢復可以，我再給你打點水梳洗，早點睡吧，我今天累壞了。&rdo;她包紮好傷口，在炕邊站直身體說，&ldo;我得去試試我的新褥子，比原來的還多用了二斤棉花，一定更舒服。&rdo;

宋鐸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褥子，怒目而視：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把好的給他用嗎！

可惜顧採薇完全沒有這樣的覺悟，伺候他梳洗完很快鋪好被褥，陷入夢鄉。

宋鐸聽見她勻稱的呼吸，坐起身來，把炕桌上的油燈點燃，就著微弱的燈光開始磨墨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