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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步,芷沂还盼着太后佐人救回淡墨,哪里会有欺瞒之理?”
一席话。似是让太后安了心,又慵懒地靠在椅上,我也渐渐安了心,终觉得这结果来得太过轻巧,但也不愿再多想,正想起身告退,就听门外传来一声通报,说是虢勋大将军求见。闻言,我一皱眉,这虢勋大将军司徒劼连我这久居山中的人也有所耳闻,让萧国先王甘心临终托孤的便是此人,此后佣兵天下,所到之处竟是连战连捷,所向披靡。再之后御驾亲征,此人也是伴君左右,足智多谋、文韬武略,怕是当年的亚父范增也不可同日而语,最后也正是此人一举攻陷祈国,助萧统帝完成一统天下的千秋大业。
思及间,一员彪悍大将昂首进殿,步步生风,瞧他精气十足,竟也不像是已过花甲之年,恍惚间倒是有几分廉颇老将的风范。
“臣参见太后。”一声洪钟之声倒是让我拉回了思绪,暗暗地起了身,想待他发现自己时方便行礼。
太后客气地免了礼,吩咐旁人赐坐,见太后如此,我也就更不能怠慢了。说也奇怪,这司徒劼并不理会太后的好意,径直朝我走来,我心下好一阵疑惑,面上却不好表露太多,顺势迎了上去。
“你就是云芷沂?”司徒劼开门见山地问。
惊讶于被他如此地位的人识得,我安份地回答:“正是民女。”
司徒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开口询问:“你从松木林而来?”
如若说方才只是惊讶,那现下可就真称得上诧异了,一名战功赫赫的护国大将军,怎会详知我这种人:“回将军,正是。”在不知眼前人是敌是友之前,我都不能掉以轻心。
“皇上的病情如何?”他接下去的这句话,让我心里好一阵苦笑,连叹自己太草木皆兵了,我是进宫来医治皇上的,他这大将军怎可放心随意让生人接近,一番调查倒真是免不了的,直至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事情并没有我想得这样简单,当年自认的草木皆兵也并非真正的草木皆兵……
“皇上无碍,只需静养。”我不卑不亢地回道。
“无碍?静养?”随着他的回问,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
我自是不能招认,也冷下声回道:“是,无碍、静养。”
只见司徒劼目光一沉,又靠近了我几分,我无畏地抬起头,与他对视。不亏是大将军,他的目光比太后的犀利许多,还带着浓浓地压迫感,在这双威严的眼中,怕也是容不了半粒沙子的。司徒劼见我与他对峙,竟逼出他多年带兵打仗的杀气来,殿内的一干侍女早已跪了一地,一时气氛到了最低点。
“将军息怒。”上座的太后竟起身为我解围。
司徒劼一声冷哼:“息怒?难道太后信她的这番说词?皇上现在的身子真是无碍?”一句话就堵了太后的嘴。
“我是医者,若说了无碍,定能还你们个完整的帝王。”其实我心里最清楚我是解不了毒的,但若是不这么说我怕是出不了这福寿殿了,再者是在司徒劼的眼神压迫下,我已经渐渐不支,若还是不反抗,怕是要露马脚了。
司徒劼的杀气散了些,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紧握的双拳也松了下来,看来我的性命是无虞了。
“若是你办不到呢?”
“任将军处置。”
我依旧与他对峙着,感觉到他的杀气慢慢散尽,却仍是对着我凝眸深思,半响才又开口:“云芷沂,是吗?方才的表现倒也担得起你这名字。”
我这名怎么了?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却不再理会,又说道:“不过我们丑话说在前头,到时若是皇上损了半分毫毛,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此时的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骇人的杀意,也清楚地明白他未出口的话是何意。
“民女本就不是什么人。”被司徒劼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