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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寂静了一会儿。就连时常吵闹的小羽也停在远处安安静静的待着。空留一个巴掌声不断回响。
她叱喝了些什么韩流之实则并没有听清楚,只知道方才他所做不过脑子一热,连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但那绝对是不该做的,无论从哪里解释,都解释不通。稍稍皱了皱眉,舔了嘴角的血迹,望向她笑了笑:“若是不想勉强自己哭,打打人也好,我绝不还手。”
蝉冰的手收了回去,躬身捡起了那支玉箫,用箫划出一道剑气,将流光剑劈到韩流之怀中,冷冷道:“我不打无兵器之人。”
她的身形其实很纤细,可那一剑却是凌厉非常。
惹来韩流之微微侧目,心中讶异了一会儿,才捡起了剑,手指一弹,流光出鞘,只见一道光华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残影,落入韩流之手上,抬手,剑尖指着蝉冰。月色照耀下,剑刃流转着清冷的微光,微笑:“这样可好?”
“很好。”
原以为只是稍稍打打,过过招即可,却见蝉冰以箫为剑朝着他的要害便劈来,丝毫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此时真的打起来,才知道,蝉冰这人究竟藏得有多深,招招狠辣,且内力深厚,哪里有千奇殿所说的内家功夫粗浅。
情急之下,韩流之只好认真还手,抽了个空还先道了句歉。
“你是该道歉,打架都不认真,白给了你《凌踪步》。”
说得在理,再也不顾及会伤人,而且她的轻功如此好,即便他放开手脚也应该不会伤到她。正儿八经拿了问柳剑法与她打,流光剑在手中的气势都变强盛了不少。
两人势均力敌,你来我往间,树上的花瓣削落不少,飘洒在两人中间,倒是徒添了几分美感。
明明是动刀动枪。
蝉冰与他过了几十招后,脚下一点向后退去,见韩流之追来,一掌朝着他拍了过去,将他逼退后,轻飘飘落在树下,稍稍侧身瞅着他。
韩流之停在不远处,淡淡笑道:“你居然真能与我打个平手,倒是深藏不露。”
蝉冰眸色深沉,看了他许久,方才指了指那个包裹,仿佛是疲累般地叹了口气,道:“拿上它,你出谷吧。”
这是他时刻想听的话,此刻他真的听到了,却不敢确认,又问道:“我……可以出去了?”
蝉冰转身又坐会树下,将包裹扔给他,抱起没喝完的酒坛,喝了两口,道:“赶紧走,以后,也不要再来。”
那个在树下喝酒的人,衣裳层层叠叠铺在地上,清清淡淡的眼眸斜睨了他一眼,便喝着酒坛里的酒,再不瞧他。
韩流之却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看着她许久。她方才与他过招,其实是在试他的伤有没有好全,他的凌踪步有没有熟练吧。试探清楚了,擅闯曼陀罗也许没有问题了,便放他走了。
她其实,是在意他的安危的。
虽然嘴皮上从来不说,虽然从来不给他好脸色。
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你今日似乎有心事,我就如此走了,怎么好意思。”
“呵呵,不急着去救你的未婚妻了?”那人回答得清清淡淡。
“一个月都留了,若是她真的有危险,这一个月内早就出事了。你既然信誓旦旦,我便信你一回。”
“真是难得,你居然还能真信我一回。”
“呵呵。”韩流之笑了笑,忽然问道,“我这些日子在谷中日日想着要出去,你是不是都知道?”
蝉冰瞥了他一眼:“知道。”
韩流之有些不满:“那你装作不知道?”
“这不是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么。结果你烧了我种了三年的花。你倒是好得很。”
“呃……抱歉。”
“你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