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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背后的意思,韩流之参不明白。
距扬州还剩三日路程,蝉冰一早牵了马,与他们二人相对立着。韩流之立刻觉察到与平常不一样,蝉冰的眼中多了一丝人情味,令他有些诧异,也令他有些怔然。
蝉冰此举定是要告别。
原本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萍水相逢的朋友,终将会有离别,没有什么好伤感的。韩流之心中却多了一点不舍。这一点不舍让他有些惊惶。算起来,他与她相识不过月余,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他竟然对她有了一份对故友的亲切,以至于此情此景,竟然很是不舍。
“你伤已痊愈,离扬州也不过三日路程,我便不送了。另有要事,就此别过。”蝉冰如此说道。
韩流之来不及反应,便脱口而出:“日后可还会再见?”顿了顿才接着干巴巴地解释,“你说让我他日还你一命……”
蝉冰看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秦可言,笑了笑:“谁知道呢,我答应了顾守城的一件事情,说不准那时就要让你留我一命了。不过你成婚之时,我定来祝贺。”
“呵呵,也不知你这话,又有几分真。”韩流之无奈地摇了摇头。
蝉冰眉眼弯弯,转身离开,清淡的声音多了些娇俏:“你觉着呢。”
韩流之望着那个清淡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虽说早已想过离别,然而它真的如此猝不及防到来之时,他心中那份不舍渐渐扩大。他不知道她身上究竟是有什么惑人的地方,让他渐渐失了对她的警戒。
并非他忘恩负义,对于这样一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带他走出困境的人,他是有感激,可之后种种,她的胸有成竹,她的古怪脾气,她与曼陀罗理不清的关系,他心有芥蒂。这是他心中一直埋藏着的想法,却埋藏到经常会在与她相对的时候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在她离开的现在,跳出来,独自懊恼后悔挣扎着。
亡羊补牢,是否真的为时未晚?
那人已经走远,身影也已经消失不见。他那些纷乱的思绪才渐渐平定下来,转头看着秦可言,问道:“这几日,你可有与她说过什么?”他记得,初时,秦可言似乎与蝉冰说了很多。
秦可言一愣,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转念又想,那件事情蝉冰说尽量少人知道,还是不要告诉韩流之了,其他的,大多都是调侃她与韩流之婚约的事情,说来更尴尬。只好道:“没有什么,随意聊聊而已,女儿家的心事。”
秦可言目光中的闪烁显然没有瞒过韩流之。她瞒着他与蝉冰究竟谈了些什么?他也只是怀疑蝉冰而已,若是让秦可言知道这其中缘由,下次再见,恐怕三两下便露了馅。
韩流之移开了视线,道:“走吧。”
十里外。
那一道清淡的人影牵着马渐渐靠近,坐在树上撑着头的美貌女子望着她来的方向,待得她靠近了,冷冷清清地笑了笑,伸了个懒腰,飘至来人身前。
“你来找我?”美貌女子落地后,走了两步,走到她跟前。那身段甚为妖娆,看得蝉冰先皱了皱眉,后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凛冽至极,比这美貌女子更冷三分:“我以为你识相地走了。”
“哈哈哈,说的什么笑话。”女子仰头笑了起来,又踱了两步,偏头看她,“韩流之我还没杀死呢,怎么会走?”
“你敢伤他?”蝉冰目光更沉了。
女子对上她的目光,稍稍带了一丝嘲讽,笑道:“你倒是很在意他。他知道么?”
“你想说什么?”
“若是韩流之知道,你如此在意他的生死,他恐怕很是欣慰。”
“冷凝。”蝉冰叫了她一声,似乎是警告。
“怎么?生气了?我觉着韩流之说的也不错,你们俩是挺般配。”叫冷凝的女子说完瞥她一眼,跟着又笑了,“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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