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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苓忽然看向沈清和,眸里有些許狐疑,「聽沈兄的語氣是有法子?」
「是有些。」沈清和輕笑,一雙桃花眼風流肆意。沈清和看了南星一眼,南星轉身去屏風後,片刻後,抱出了一把古琴。
此琴為仲尼式,琴面弧度較平,琴表髹黑色光漆,鹿角灰胎。金徽。通身發小蛇腹兼流水斷紋,局部間細牛毛斷紋。琴背池上方刻篆書「玉壺冰」3字,算得上是絕世名琴。
「好琴,快快快,讓我摸摸……」葉子苓一臉興奮,另外幾人也圍了過來,臉上興奮。
「我記得七皇子也有一床琴,好像叫『梅梢月』!平日裡寶貝的很,都不許人碰一下。」葉子苓道。「說起來跟沈兄這床琴有些相似。」
沈清和聞言眼眸微眯,梅梢月?隨即笑開了花,他記得那會兒在鎬京國子監習禮樂課時弄壞了秦筠的琴。兩人正槓的厲害,誰也不讓誰。
因為這件事大打出手,引來了聶祭酒,分別罰了兩人抄寫《西蜀通史》。秦筠當時甩袖負氣離開,他也氣得慌,兩人誰也沒理誰。
到了天色黑沉下去,他想起秦筠當時氣惱但又有些夾雜著些懷念憂傷的時候,沈清和承認他當時就後悔了,他不該弄壞秦筠的琴,雖然他不是故意的。
思及此,悄咪咪的溜出了府宅,取回了那床琴,廢了好大功夫才尋了材料修補好。
「琴可借你了,宋兄可要爭氣些。」
宋零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乾巴巴的道:「這不合禮數。」
「這也就是零榆生的好看,我看了歡喜,換了旁人,我定不借他。沈兄,拿著吧!我可最看不得的美人皺眉。」沈清和調笑道,將琴塞到了宋零榆懷裡,轉而坐下。
宋零榆抱著琴,不由得有些羞報,臉瞬間紅了,沈兄,咳,說,說什麼美人。咳,要說美人,沈兄可比他好看的多了。
沈清和欣賞了好一陣宋零榆的臉色,心情好極,美人臉紅可真是面若桃李,好看極了。
一琴換美人顏,不虧,不虧。
白芷在沈清和調笑宋零榆時默默看了自家公子好幾眼,少年極淺的瞳色仿佛星辰。得了,不用猜了,這會子是覺得宋公子顏色好,忍不住招惹一下。
沈清和吧!什麼都好,就是愛美人,不是說看到美人就想據為己有,只是單純的欣賞,跟看到花園子裡漂亮的花一樣,不會摘它,只是想多看兩眼一般。
宋零榆也不忸怩了,只是語氣有些艱澀,難得的帶了些啞,「謝謝沈兄。」
沈清和笑著看著宋零榆,「宋兄,柳小姐在等你了。」
宋零榆轉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柳華,他抱著琴走了出去,走到畫舫門口時,宋零榆再次道謝,轉而走了出去。
最後這場比試可算的上是今日最有趣的環節了,柳華與琴藝比試勝者斗琴。兩人同時演奏琴曲,可自由變換彈奏的方法,直至一方敗落。挑戰者可以自己選擇曲譜。
這才算是真正的斗琴。正如同兩軍交戰,你來我往,你追我去。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終而復始,日月是也。死而更生,四時是也。
良琴正如稱手的兵器,琴師如將帥,琴曲就是奇兵。作戰總是用「正」兵擋敵,用「奇」兵制勝,所以善於出「奇」的將帥,其戰法變化就像天地運行那樣變化無窮,像江河奔流那樣源源不竭。入而復出,如日月運轉,去而又來,類似四季的更迭。
兵法如此,比琴亦如此。
宋零榆最喜歡的曲子就是「高山流水」,也是下功夫最多的一首曲子,於是在柳華詢問曲子時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柳華驚訝了片刻,不由得多看了宋零榆幾眼。
兩人同時落座,面對面坐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