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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和點點頭,「也好。」原路返回了去。
回了祭酒廂房,幾名大人退了下去。沈清和摸了摸桌子,眸里閃過一絲嫌棄,取出軟帕擦了擦指尖。
祭酒廂房當然不髒,每日婢女都有打掃,只是沈清和有些不習慣。南星熟練的擦了擦桌椅,點燃了桌上端放的香料,香爐里青煙似雲霧,暮靄沉沉,又涮洗了茶具杯盞。沈清和這才坐下。
「公子,要不要喝茶?」南星道。
沈清和搖搖頭,他還是不習慣。
關於稱呼,沈清和沒有要求他們必須要叫「大人」,只是在人多的地方得改口,不能留下把柄。白芷南星更喜歡叫沈清和「公子」,親切些。
沈清和有些無聊,起身走了走,打量了會兒祭酒廂房,倒是準備的齊全。隨手取了本遊記坐下,翻看著遊記,散漫慵懶,沒個正型。
南星悄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過了大致半個時辰,沈清和遊記都看了將近半個時辰鄭司業才姍姍來遲。
南星走進來對沈清和低聲道,「公子,鄭司業來了。」
沈清和被打斷,翻書頁的手頓了頓,這才抬頭坐正。
鄭司業是個臨近不惑的中年男子,面容憨厚,著一件灰色衣袍。「下官參見祭酒大人。」
沈清和笑了笑,「司業大人來了,坐。」
鄭司業惶恐,坐下,「謝祭酒大人。」
「皇子課業完成的如何?」
「還不錯,就……」鄭司業欲言又止。
沈清和挑眉,這就是有問題了。
「有幾位皇子頑劣,昨日布置的篇目沒有背誦完成。」
沈清和點點頭,「司業大人勞累,先去休息,本官去看看。」
鄭司業當即站起來,「是。」隨即走了出去。
動作乾脆利落,沈清和失笑,還是個急性子。
沈清和也不磨蹭,站起來整理了會兒衣衫,走了出去,步履閒適。
沈清和推開了辟雍殿的殿門,所有人都向沈清和看去。見是生面孔,看向沈清和的目光不一致。有的打量,有的懷疑,有的驚艷,有的害怕。
殿內共二十幾人,有幾個位置是空出來的,是去上朝的四位皇子。一進辟雍殿,沈清和頓時覺得殿內亮堂了幾分。鎬京多美人,皇子們更是,雖小,但已經有了往後清俊雅致的相貌。
既然是鎬京七品以上官員的子嗣,當然還有幾個沈清和認識的人,都與他一同游過玩,品過琴。分別是禮親王府小王爺葉子苓,大理寺卿的孫子李與郗,刑部尚書的兒子周溪,以及戶部尚書被砍了左手食指的獨子徐涇。
喲,這不是徐涇嘛!沈清和似笑非笑的瞥了徐涇一眼。
徐涇瑟縮了一下,低下頭。眼裡滿是恨意與懼怕,他被人砍了手指,打了板子,到處都是談論他的人,他成了鎬京公子眼裡的笑柄,連出門都不敢。要不是必須來國子監聽這些老東西講課,他連這裡都不會來。
注意到葉子苓幾人打量的視線,沈清和輕輕點頭頷首示意。
葉子苓幾人也對著沈清和笑了笑。原本他們還以為只是同姓名的人,沒想到真的是沈清和。葉子苓佩服,十六歲的狀元郎,國子監祭酒。
也不由得有些羞愧鬱悶,誰知兩個月前與他們一同飲酒賞桃,對弈品琴的翩翩少年轉眼成了為他們傳道受業解惑的先生。
所以說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葉子苓不去多想,免得心梗。率先起身,行禮,「參見祭酒大人。」
其餘人像驚醒一般站起身來,行禮,「學生參見祭酒大人。」
沈清和輕笑,「諸位繼續溫習,不必管本官。」
眾人這才坐下。
沈清和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