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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這是做了什麼?快去請太醫。」聶祭酒對身旁的內侍說道。
「懷舟,快將殿下帶去祭酒廂房。」
聶祭酒怒聲對辟雍殿內的學子道,「國子監是什麼地方?等會兒跟你們算帳。」
秦筠傷的不輕,後背淤青的厲害,中衣上見了血,紅的扎眼,秦筠昏睡了過去。
待送走了太醫,楚懷舟站在抄手遊廊看院中的臘梅,眼皮跳的厲害,胸口悶悶的,像是要發生什麼事一般。
楚懷舟閉了閉眼,壓下強烈的心悸,轉身要進祭酒廂房,走了兩步,停了下來。楚懷舟摸了摸胸口,快步走出了國子監,門口果然有人等著。
是被侍衛阻攔的李叔。
「李叔?您是?」楚懷舟蹙了蹙眉,這會兒還未下學。
李叔急得滿頭大汗,面色慘白,眸中的情緒很複雜,似憐惜,似悲痛,「公子。」
楚懷舟的心悸似乎要化為實質,他有些不敢出國子監的大門,仿佛出去就會發生什麼變故。
李叔小跑過來,語氣哽咽,眼眶泛紅,「公子,主人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
楚懷舟頓時呆若木雞,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眸里閃過些茫然。心裡的心悸落到了實處,頓時有些呼吸不過來,誰不知所蹤?怎麼可能?父親怎麼可能……
眼前一陣暈眩,視線模糊了起來,楚懷舟抬起頭,像是飄了雪,定是有雪花飄進眼睛,落到了臉上,不然臉上怎麼會冰涼涼的。
如果我沒有心悸,父親會不會就不會……
「公子節哀……」李叔泣不成聲。
「我節哀,節個屁的哀,父親只是聯繫不到,李叔你不要危言聳聽,我聽著害怕。」楚懷舟丟掉了禮儀涵養,罵了聲,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最後一句仿佛是風的耳語,泄露出了少年少有的脆弱。
「是,是,是老奴胡說,主人沒事的。」李叔擦掉了眼淚。
「對,父親沒事的,父親沒事的……」楚懷舟壓抑了哭腔,眼眶通紅,喃喃道。
「母親怎麼樣?」楚懷舟雙拳緊握,藏在大袖中,無人窺探半分,他想迫切知道答案,又怕聽到的不如意。
「消息就是主母傳來的。」
楚懷舟頓時鬆了口氣,母親暫時無事,啞著嗓子道,「李叔,我要回金陵。」
兩人連夜出了鎬京。
而第二日醒過來的秦筠因傷無法去國子監,他也一直不見楚懷舟來看他,連個消息都不傳。頓時惱了,想著等傷好了回國子監定要好好逼問逼問楚懷舟。
過了幾天,秦筠迫不及待的去了國子監,他沒有像一次這麼迫切想要見到楚懷舟,讓他對自己感謝,自己可是讓楚懷舟少了一頓皮肉之苦。
想到此,秦筠後背下意識的一疼,就楚懷舟那細胳膊細腿的,肯定受不了這疼。
到了國子監,他卻沒見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身旁的大案空白,上面堆著那日楚懷舟那日作的畫,臘梅初綻,唯一不足的就是上面落了墨點,以及下方一大團墨漬,暈染出了宣紙草木的紋路,遮住了臘雪寒梅。
秦筠心中頓時一跳。
「楚懷舟呢?」秦筠抓住了葉子苓。
「他這幾日都未來。」葉子苓撥開了秦筠的手。
這幾日都未來……
「殿下,你怎麼了?」葉子苓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背又疼了?要不要我去請太醫,你臉色好難看。」
秦筠下意識摸上自己臉,臉色難看嗎?秦筠煩悶的擺擺手,「無事。」
沒來就沒來,還怕本王吃了他不成?
等到聶祭酒授課,秦筠都一直悶悶不樂的,沒有精神。下了學,秦筠派人去打探消息,才知道金陵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