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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喚懷舟的少年恭敬的點點頭,眸里濡慕,「父親,我明白。只是孩兒要在鎬京待多久?」
眼前的男子微微一笑,「或許半年,或許一年,看你什麼時候可以辯贏祭酒大人了。」
少年若有所思。
「不必思考,我相信我的孩子很快就能回金陵。為父與你母親在金陵等你。」提起這個,楚容眸里滿是驕傲,及對楚懷舟的放心。這孩子從小聰慧,金陵的先生也沒有能教的了他的了,還不如讓他來鬧鬧祭酒大人。
國子監大門,一名約七旬的老者等在集賢門處。
楚容帶著楚懷舟下了馬車,見老者等在門口,當即行了師禮,恭敬道,「祭酒大人。」
老者笑眯眯的看著楚容,「是阿容嗎?」
楚容笑著點頭,「祭酒大人,是學生,以後要勞煩您了。」
楚懷舟站在楚容旁邊,見父親見禮,也跟著行禮,不卑不亢,「祭酒大人。」
祭酒大人笑眯眯的看著楚懷舟,「也是個沾花捻草的相貌,跟你一樣。」老者看了楚容一眼。
楚容摸了摸鼻子,他才沒有沾花惹草。
楚懷舟抿了抿唇,就聽見老者笑眯眯說道,「走吧,帶你去見見你的同硯。」
「祭酒大人,學生就不進去了。」楚容道。
隨即摸了摸楚懷舟的頭髮,「懷舟,父親送你到這兒了,為父與你母親還得去大興善寺,在鎬京會有李叔照顧你。元日為父與母親會來帶你回金陵,不能欺負祭酒大人。」
老者哼了一聲。
楚懷舟點頭,眼睛彎了彎,似桃花盛開,軟聲道,「父親放心。」
等楚容離開後,楚懷舟才隨著老者進了國子監。
「國子監沒那麼多規矩,只要按時完成課業就好。」祭酒大人姓聶,領著楚懷舟過了抄手遊廊。
「你的同硯們也都是鎬京世族的公子,大都貪玩,不過七皇子殿下除外,你可不要與徐涇他們混在一起。」
提起七皇子秦筠,聶祭酒可是讚不絕口,一路夸到了辟雍殿。見楚懷舟不發一言,面上也不見煩躁,忽然笑了,「你可比你父親沉得住氣,要是他聽我這麼嘮叨,指不定埋怨我成什麼樣子。」
楚懷舟抿唇笑了笑,看起來極為乖巧。
到了辟雍殿,頓時傳出嘰嘰喳喳的聲音,聶祭酒抖了抖鬍子,氣勢沖沖的大步垮了進去。
楚懷舟不由得好笑,這位祭酒大人好精神。也跟著進了辟雍殿,等在門外。
那位被聶祭酒一路誇讚的七皇子殿下正被祭酒大人拎起來數落著,「秦筠,你長本事了,昨日的全都背會了?在這裡與葉子苓耍嘴皮子。」
騷擾秦筠的葉子苓默默坐正不答話。
秦筠也沒揭穿葉子苓,引得葉子苓頻頻投以感激的目光。
「有時間講小話,你與葉子苓都抄寫《西蜀通史》五遍。」
葉子苓一下子苦了臉。
聶祭酒這才踱著步慢悠悠走到門口領了楚懷舟進去,「這位是你們的新同硯,楚懷舟。」
楚懷舟朝著下面的十幾位學子頷首,下面是一陣低低的交談聲。一眼看到的竟還是聶祭酒誇讚的那位殿下,果真是清風霽月,容貌很是亮眼。楚懷舟眯了眯眼,整日裡披著清風霽月的外皮,果真是無趣。
秦筠抬頭,目光竟與楚懷舟的視線對到了一起,秦筠點了點頭。見楚懷舟走下來坐到了他隔壁,目不斜視聽著聶祭酒授課。
原來看的不是他,是他旁邊的位置,秦筠尷尬的看了楚懷舟好幾眼。
秦筠撐著下巴望著旁邊的楚懷舟,見他脊背筆挺,目光落在紙張上,握著筆,筆尖落到了紙上,也不知他在寫什麼。鼻尖似乎有些青竹氣息,怪好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