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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尊尋板著臉又在車裡翻了兩下,掏出一盒棉簽扔給她,閉上眼睛抱著肩膀重新靠回椅背上。
「」
為了避免他再鬼哭狼嚎,馮清棠先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傷口。
指甲蓋大小的痕跡,還在緩慢地滲透鮮血,估計是那醉鬼手上戴了戒指。
馮清棠把藥小心地朝棉簽噴了一下,又輕輕往他眼眶上抹。
「嘶!」剛貼上去,他就疼地縮了下脖子,閉著眼睛喊道:「不會輕點啊!」
「你傷口本來就疼,這藥也是疼的,再怎麼輕也不會沒感覺。」
她話裡帶著不耐煩,紀尊尋奇怪地睜開眼睛,斜視著她:「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你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
這救命恩人擺的譜也太大了些。
馮清棠垂下手臂,認真道:「其實沒有你我自己也可以的。」
截拳道不是白練的,她是可以保護自己的。
「好哇你!」聽了這話,紀尊尋迅速探過身子,把自己受傷的臉湊到馮清棠面前:「你這小白眼兒狼,你自己可以你喊什麼來人,可以你怎麼不去干他,可以你怎麼不保護我,怎麼還讓我受傷了呢?」
兩人距離很近。
近到紀尊尋的氣憤全都噴到馮清棠臉上。
「」一連串地提問竟然讓馮清棠有點想笑。
怎麼說人家也是見義勇為幫了她,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打人家的臉面。
馮清棠認真點點頭,舉起棉簽柔聲說:「好好好,那我輕一點,紀公子你也稍微忍著點。」
「呵」他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慢慢退回到座位上,嘴角溢出得意地微笑,撇出一句:「知道就好。」
幫他上藥,感覺比給病人手術危險係數還大,馮清棠大氣都不敢喘。
他傷的還真不輕,撕打過程中,酒鬼揮出的那幾拳,全都實打實招呼在他臉上了。
這才剛剛過去幾個小時,他臉上明顯有些泛青的痕跡。
仔仔細細把藥全都覆蓋在他的傷口上後,馮清棠又用剩餘棉簽清理他傷口附近血跡和灰塵。
擦拭時,她偶然發現,紀尊尋的臉還挺白。
也不怪他總是自吹自擂,他的五官的確比一般人精緻。
濃眉大眼,鼻樑挺拔,纖長睫毛的倒影呈扇形狀投在顴骨的位置。
映的血跡在他臉上更加鮮艷。
靜謐好一會兒,紀尊尋突然張口問:「還沒好?」
「好了。」確認沒有遺漏的地方,馮清棠放下棉簽把藥瓶蓋上。
耳邊又傳來紀尊尋戲謔的聲音:「我要是不提醒,你是不是就不會好啊?」
「啊?」此時馮清棠的注意力全都在他那處傷痕上。
那是個稍微活動一下就會出血的點,又在眼部周圍,傷口如果不好好處理很容易發炎。
「我這張臉呢」舌尖舔了舔嘴唇,紀尊尋用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和她講:「平時叫秀氣,今天添了這麼個傷,也是添了點男人味。」
馮清棠腦袋裡想著告訴他得回家吃消炎藥,也沒過度揣測他的話,點點頭:「嗯,男人味,你家有沒有消炎藥?」
「馮醫生。」紀尊尋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再度強調道:「即使我今天見義勇為幫了你,即使你趁我發火時抱了我,即使你離得這麼近給我上藥,我也要告訴你,我,不打算,發展,姐,弟,戀。」
「」
好傢夥,又來?
她也不打算發展姐弟戀好不好!
誰想平白無故養個兒子啊!
奈何紀尊尋今天是因她掛彩,馮清棠吞下了所有的無奈,把手裡的東西全都一一擺放回去,又向另一邊挪了挪,乖巧地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