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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陰森的氣氛並沒有嚇到他,他甚至感覺到了平靜,只是內心深處有一種力量在驅使著他向前走,終於,他看見了一棟簡易的小木屋,木屋裡亮著昏暗的燈光。
就是這裡了!他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想要平復加速跳動的心臟。
他走上了簡易小木屋的木質台階,每一腳踏上去都讓樓梯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叩叩」,他敲響了房門。「你好,有人在嗎?」
他等了一會兒,房間裡依舊靜悄悄的。
於是他抬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木質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祁夏陽走了進去。這是間很破的木屋,一張老舊甚至有些發霉的桌子上擺著一支蠟燭,搖曳的火光好像隨時都會熄滅。木屋的屋頂有些破了,卻奇蹟般地沒有漏水。
「吱呀……」木屋的門在祁夏陽身後緩緩關上。
祁夏陽下意識地回頭去看,木門已經牢牢關上了,他試著拉拽木門的把手,看上去很不結實的木頭門此刻像是被鎖死了一樣,怎麼拉也拉不開。
就在這時,在他拉長的影子上方,漸漸浮現出了一片大大的陰影。
祁夏陽猛地扭頭,對上一雙猩紅色的蛇眼。
一條大黑蛇正盤踞在房梁之上,探下了前半身,蛇頭正對著他的眼睛。這蛇真的很大,光是蛇頭就有足球大小,全身一定超過了十米,它用冷血動物細長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對著他的臉嘶嘶地吐著蛇信。
他並不感覺害怕……
這真奇怪,祁夏陽心想,他慢慢地抬起右手,試圖去觸碰大蛇的腦袋,冰涼滑膩的觸感從他指尖蔓延開來。
大蛇眯起了眼睛,它微微張開嘴,一口咬在了祁夏陽伸出的手腕上。
「啊!!」劇烈的疼痛感從手腕傳來,祁夏陽從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來。身上全是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莫子凡被他的大喊吵醒了,摸著手機看了眼時間,又躺了回去,不一會又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祁夏陽起床去沖了個澡,劇烈跳動的心臟才微微平復下來,他看了看自己光潔的手腕,那種好像把骨頭打碎的疼痛感好像依舊殘留在右手上,以至於現在他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好真實的噩夢,直到現在他依舊能回想起那雙猩紅色的蛇眼眼神中透出的狠厲和陰冷。
現在天剛微微亮,時間還不到五點,祁夏陽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發起了呆,他反覆看著自己在夢裡被咬了的右手,上面雖然沒有淋漓的鮮血,但總覺得有些不一樣的東西從手腕注入了他的身體,讓他整個人都覺得不太對勁。
他翻看著自己的右手腕,突然發現自己手臂內側,沿著經脈的血管,皮膚像是被墨暈染開了一樣,浮現出了兩點黑色的細紋。
他騰地一下彈了起來,反覆摸著自己的手腕,那花紋不僅沒有下去,反而逐漸變深了。一左一右兩個圓點橫在手腕上,格外的明顯。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夏陽神情恍惚地度過了一天,為了不讓人發現異常,他翻出了並不常戴的運動表,戴在了右手腕上遮住了這兩點花紋。
他情緒掩飾的很成功,沒讓莫子凡和其他同學懷疑,但是到了臨睡時,他忍不住地開始胡思亂想,想昨天奇怪的噩夢,還有今天早上手腕上莫名其妙浮現的花紋,還有那條讓他感覺很熟悉的黑蛇,為什麼它要咬他?祁夏陽心裡一陣委屈。
他以為自己很難入睡,但實際上,他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又一次,他來到了那片森林,今天的森林沒有下雨,而是布滿了霧氣,小木屋這次就在他眼前不遠處。
你應該感覺到害怕的,祁夏陽對自己說。
他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