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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的人见到盲色,不色盲的人见到不盲色;我们看到七色的世界,而猫头鹰看到的是单色的世界;我们知道太平洋有十八万平方公里,而蚂蚁在一池水中焉知其周圆。同理,“常无欲观其妙”的圣人,知其宇宙人生的本来面目和本体根源是本无一物的真空一相(称为实相)。“常无欲”的大智慧彻悉实相无相,是信息态,虽实相无相却循业现出无穷无尽的妄相。一相的实相(妙)能现出无量的妄相(徼),这就是真空妙有的本有机制。透彻此机制,就知“妙”和“徼”是实相与妄相的关系,知实相能现妄相,犹镜中现像、水中现月一样。镜不异像,像不异镜,镜即是像,像即是镜。“妙”和“徼”亦如是,妙不异徼,徼不异妙,妙即是徼,徼即是妙,所以圣人的“常无欲”的“观其妙”,知其“妙”和“徼”同出而异名,知道“诸法(徼)空相(妙)”,“一切浮尘诸幻化相,当处出生,随处灭尽,幻妄称相(徼),其性皆为妙觉明体(妙道; )”。
“常无欲”的大智慧者,知其实相无相(常道),但相相(徼)是实相。犹如水晶球,随方现相不同,但却不离一球体。透明净亮的水晶球喻为“常无欲”的真空本体,球面能现一切镜像喻为妙明,随球的方位(方向)不同,所展现的镜像不同,喻为随“常有欲”的极性业识不同,所观见的“徼”不同。另外,水晶球因其“妙明”的属性,不可能不现像(相),无时无刻无不处在色相之中,于是全球是像(相),全像(相)是球,全妄(色相之徼)皆真(相相皆是球体),一真(妙道)全妄(一切妄相皆依一真而现)。证道的圣人知其此中的妙理,不受见闻觉知的迷惑,知其“五阴、六入”、“十二处、十八界”,皆是随不同“常有欲”而现的“幻妄称相”,故“观其妙”的圣者见所有相(像),知其是自心现量,是不同的极性妄心现出的不同世界。所以,老子、释迦牟尼佛这样的智者,绝不被物相(徼)所转,而能常转物,见相见实相,“六尘不恶,还同正觉”。佛陀知一切皆是妙明真心所现之物,故教导世人,“欲得净土,常净其心;随其心净,则佛土净”。老子明示世人,“侯王(心)若能守(守无为、无欲)之,万物将自正(极性业识清除,循净业现净土)。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净心),无名之朴,亦将不欲(应无所住,一切极性观念不留)。不欲以静(心净),天下将自正(土净)”。圣人们知道心是境,境是心,让我们自净其心而“常无欲”,则能观见其所现佛国净土之妙境,而不要“欲作”放任,处“常有欲”的“天下不正”(五浊秽土或三恶道)。这正是大智慧圣人的慈悲流露,也是“常无欲”所观得的“妙”的真实内容。
“常有欲”的凡夫不明白见闻觉知所感受的一切现象是自心现量,妄分主客内外,于是见相著相,见“徼”为真; ,不知外境是循业之现量,内外、心物、主客本是道体所现之“镜像”,镜中的美丑像本为一体,实无差异,差异是“常有欲”的极性观念分别所得的比量。同是一种事物,“观其妙”者知物我同是梦幻泡影,犹如电影屏幕所现的色相动化,一幕所现,实无内外、主客之差异;而“观其徼”者则分别长短、大小、来去、内外、主客之极性,见万物之实有(徼),而不知当体皆空,犹如梦境所现。见有(徼)不能观空(妙),常被事物的外像(相)所迷惑,被物所转,六根外驰,追逐攀缘自心境(外境)。于是,“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畋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外界极性分别的极性观念的输入,使“软件”紊乱,极性业识积聚,“天网恢恢,疏而不失”。所以,老子叫人们“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处“常无欲”,不要处“常有欲”;“观其妙”,不要“观其徼”,“执大象(常无欲的观妙道,禅宗谓直指涅槃妙心),天下往,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