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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的咖啡館沒什麼人, 拖地的員工讓她把腳抬起來, 索性換到旁邊的桌子坐。
輕聲喊了他的名字:「你目前是我最相信的人。」
咖啡廳放著聲音不大不小的音樂, 韓宋沉默半天開口道:「你不在畫室?」
陳季:「沒來得及說, 周柏寒聘請我到盛澤當設計師。」
韓宋:「什麼時候的事。」
陳季:「最近兩天。」
韓宋語氣不悅:「他又想幹什麼。」
陳季:「他花了大價錢請我過去, 就是去工作。」
匆匆又說了幾句就掛了, 他一直壓著聲音說話。
網約車司機打來電話:「我在咖啡廳門口。」
陳季一口氣把咖啡喝完:「馬上來。」
她在計程車上睡了一覺,臨到畫室被周柏寒的電話吵醒。
周柏寒:「到了沒?」
看了眼窗外:「最後一個路口。」
周柏寒:「明天我要去趟上海不在公司。」
胳膊肘撐著車窗, 墨鏡戴上, 不急不慢說:「太好了。」
「……」
這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輕笑一聲:「老虎不在家, 猴子稱霸王是吧。」
「你代入一下班主任不在的時候學生有多快樂。」
「是你一個人快樂,還是全公司員工都這樣心情。」
「您果然是在高位上坐太久體會不了民情。」想起顧梨說全公司女人都暗戀他, 陳季陰陽道, 「雖說公司里不少人都暗戀你, 但你畢竟是老闆, 她們是打工人,除非你天天給她們發工資,否則老闆就是打工人的天敵,表面討好,背後罵死你。」
他這人聽話單聽一半:「暗戀我?也包括你嗎。「
「能說出這話,是你暗戀我吧。」
他笑:「是,是。」
計程車停在路邊,陳季拿上包下車。
抬頭看到賀言淮蹲在花店門口,繫著圍裙,拿著剪刀修剪枝葉,滿手泥。
賀言淮看到她,招手:「陳季!」
周柏寒:「誰喊你。」
陳季:「賀言淮。」
周柏寒:「他去你那幹什麼?」
陳季:「他在溫念那。」
溫念出來倒垃圾,陳季好整以暇地沖她抬抬下巴:「什麼情況,大少爺蹲路邊剪花。」
「我剛忙給客人包花,他自己主動要乾的。」
賀言淮修剪後的花放到屋裡的桌上,洗乾淨手解下圍裙。
「念念我想學插花。」
溫念隨意攬起長發,一低頭,耳後碎發滑落額前。
是第一次見賀言淮這樣,站在溫念身後,雙手背著,彎腰到和溫念一樣的高度。
剛在外面待的時間不短,耳朵和手都是紅的還沒緩過來。
溫念:「階梯式的比較簡單,花苞小的插在後面,插高一點,下面就插大一點的花,鬱金香,玫瑰一類的。」
賀言淮上手笨拙,插的歪歪斜斜。
溫念嘴上說著他也聽不懂,索性上手。
兩人指尖相碰,她下意識縮回去。
空氣都帶著曖昧的味道。
賀言淮後退一步,給她讓空:「你示範一遍,我站這看。」
溫念把頭髮放下,長發垂落正好遮擋泛紅的臉頰。
賀言淮平日可不是這樣。
遊走於不同的女人間,長得浪子模樣,幹著浪子事兒。
可一到溫念面前整個脫胎換骨。
兩人好似剛情竇初開青澀的情侶。
碰個手都羞的臉紅。
若不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