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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惜，這個世上，沒有什麼如果!&rdo;慕謹榕冷然道，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心裡最後的幻想。

&ldo;那如果有如果呢?&rdo;楊天佑不死心地再問了一次，活像個纏著大人要糖吃的孩子一樣。

慕謹榕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慢悠悠地從酒壺中倒了一杯酒，遞到楊天佑面前，問道：&ldo;你知道這是什麼嗎?&rdo;

&ldo;是毒酒吧!&rdo;楊天佑知道，如果按照律例把他收監，等到把他殺害周遠名的證據找出來後才定他的罪的話，恐怕到了那時，也會被掩蓋過去。而且，他只要活著一日，對慕謹榕來說，始終是個威脅。

&ldo;你要說它是毒酒呢，它也是毒酒。可要說它是美酒，它也是世上最烈的美酒。&rdo;慕謹榕看著手中的酒杯，慢條斯理地道：&ldo;你知道醉生夢死嗎?&rdo;

&ldo;醉生夢死?&rdo;

&ldo;據說，這種酒出自一位醫毒雙修的女酒之手。她年輕時，曾愛上了一個世家公子，那公子曾對她許下了永不相負的誓言。可是，最終他還是負了她，依從家裡人，娶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娘子。就在婚禮當日，女酒把這種名叫醉生夢死的酒送給他，當作是新婚賀禮。你猜，後來發生了什麼?&rdo;

楊天佑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裡不由生出一絲寒意，他抿了抿乾裂的嘴角，道：&ldo;女酒用這酒把公子毒死了?&rdo;

不料，慕謹榕伸出右手食指，在他面前擺了擺，道：&ldo;你只說對了一半。那公子的確是死了，但是卻不是女酒毒死的。你想啊，如果是你的話，會接受可能對你懷恨在心的人的東西嗎?更何況，還是個會用毒的女人。&rdo;

&ldo;那他是怎麼死的?&rdo;楊天佑不禁追問道，甚至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了。

&ldo;他呀，當然是老死的了。&rdo;慕謹榕就這麼淡淡地吐出這一句話。

如果不是她的表情那么正經，如果不是現在這種情形，楊天佑真的忍不住想問問慕謹榕，她不是在跟他開玩笑的吧?

&ldo;這很奇怪嗎?人都有生老病死，沒有誰能避免。&rdo;慕謹榕開口道：&ldo;看在你也做了不少對我、對百姓都很好的事情的份上，我也不會讓你痛苦的死去。&rdo;

&ldo;醉生夢死，顧名思義，喝了這酒的話，就像是喝醉了一樣，一直沉浸在美夢裡。直到十日後，氣息全無。一點痛苦都沒有。&rdo;

&ldo;臣、謝過殿下好意!&rdo;如果這是慕謹榕最後的好意的話，那他也只能欣然接受。楊天佑閉上眼睛，微微張嘴，慢慢喝下了這最烈的美酒。

看到倒在地上的楊天佑，慕謹榕一言不發。

這時，一個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ldo;這就是你的決定嗎?&rdo;

&ldo;你說，那女酒為什麼會釀出這醉生夢死呢?&rdo;慕謹榕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了他一句。&ldo;她真的想要殺了對方嗎?&rdo;

☆、第 94 章

許久，寂靜無聲。

&ldo;比起恨，更多的還是愛吧!&rdo;就在慕謹榕以為對方不會回答她的時候，只聽到他低沉地說道：&ldo;如果她真的恨他的話，就不會釀出這醉生夢死了，醉生、夢死。無論是醉生，還是夢死，都算一種解脫了。&rdo;

&ldo;你也想嘗嘗這酒的滋味?&rdo;慕謹榕揮了揮酒杯，道：&ldo;要不，我送你一些?&rdo;

&ldo;我這種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