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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家沒有多餘的糧食餵那些！鵝只需要吃青糙和蟲子就行了！明年，攢夠了錢我會餵一些山羊！&rdo;

看著阿牛一臉希望的想像著明年美好憧憬的模樣，金非掃了一眼依舊冷漠平靜的藍衣男子，自己心中卻百味呈雜。

阿牛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ldo;姐姐。我們家很簡陋。你們要借宿的話，就將就著住一宿吧。還有，吃的也不多了……&rdo;

金非連忙說：&ldo;姐姐自己帶著食物。你只管給祖父和娘親做晚飯就行！&rdo;

二人隨阿牛進屋後，發現一個約莫古稀之年的老頭坐在簡陋的床榻上，不時咳嗽一聲。

&ldo;嗲嗲！阿牛把藥採回來了！&rdo;

阿牛叫祖父為&ldo;嗲嗲&rdo;。

老人抬起渾濁無光的眼眸，看見進門的陌生男女。也只是有氣無力地招呼了一聲：&ldo;有貴客來了，還恕老朽招待不周。請坐。請坐，阿牛，你給客人端碗水來喝。&rdo;

金非對老人病中還如此熱情有禮有些意料之外，真是淳樸的山民啊。&ldo;老人家，無需多禮！咱們自己帶著水呢。您好好養病就是！阿牛，姐姐和你一起煎藥去！&rdo;

等老人喝了湯藥。阿牛又開始忙著做晚飯了。

他從一個小水缸里撈出了三塊白白淨淨的大糍粑，在大鍋下生了火。又搬來一個木頭樁子做成的小板凳，剛好夠到灶台上，將三塊糍粑丟了進去。

沒放油鹽也沒放水，金非真替這孩子捏著一把汗，&ldo;你知道什麼樣子是熟了麼？&rdo;

&ldo;知道啊！最近經常吃這個，這是用鵝換回來的！&rdo;

等阿牛終於將糍粑放進三個木碗裡時，金非真是不忍心去看，原先白白淨淨圓溜溜的糍粑，此時已經是黑乎乎的一團了，根本看不出原來的形狀和顏色。

畢竟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啊，能夠將食物弄熟就很不錯了，哪裡還能講究色香味呢。

阿牛端了一碗給祖父，留下一碗給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的娘親，自己便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恐怕早就餓壞了。

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將黏在筷子上的最後一點糍粑碎末也舔進嘴裡，金非心底里那種心酸之感又加了一分。

她從包袱里拿出一些糕點，遞給阿牛，&ldo;沒吃飽吧！拿著，你自己吃一些，給祖父分一些！&rdo;

阿牛的口水已經掛在嘴角了，可他還是全部拿給了祖父，&ldo;嗲嗲，給你吃！吃不完的，攢著明天吃！&rdo;

金非見此情景很想說點什麼，嘴角顫了顫，卻終究沒再說什麼。

不多時，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一雙眼眸一動不動，一看就是副痴傻的模樣，嘴裡喃喃地道：&ldo;餓，餓……&rdo;

阿牛連忙將那痴傻婦人牽到了一張竹製桌子邊，將那灣剩下的糍粑端到她面前，&ldo;娘親！吃吧！吃了就不餓了！&rdo;

那婦人看到食物之後，呆滯的雙眼忽然有了些許神采，連忙捧起碗筷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坐在床沿上的老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縮進破破爛爛的被子裡睡了。

夜幕降臨，阿牛將鵝關進屋子裡一個碩大的竹籠中，鵝群很吵，總是發出一些嘈雜的聲響。

金非將阿牛悄悄喊到一邊，問道：&ldo;鵝叫聲吵不吵啊？&rdo;

阿牛響亮地回答：&ldo;吵啊！吵得我都睡不著覺呢！&rdo;

&ldo;你祖父正病著，也需要安靜的修養。為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