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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渺嘆息著歲月如梭光陰似箭,不知不覺眼皮打架。
她也困了。
可她努力撐著眼皮刷手機,每隔十分鐘用手背探一下林淮北的體溫。
如此的反覆幾次之後,溫渺漸漸失去意識,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床頭這一盞檯燈,一直亮到天亮。
林淮北醒來,腦袋微暈,全身軟綿綿。
當他看到溫渺趴在自己床邊睡覺的時候,一時眼神複雜。
其實昨晚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計算之內,發燒和退燒藥,溫渺的提早回來。只是他沒有料到,溫渺會在自己床邊一直守著自己。
他緩緩伸手,當手指快碰到溫渺凌亂蓬鬆的小捲髮時,他又停住,手臂懸在半空中。
他不想吵醒她,想讓她再睡一會。
這樣的姿勢,溫渺都睡得很香,腦袋壓著左手,右手搭在床邊,還握著手機。
房間裡窗簾還拉著,辨別不出現在是夜還是已經天亮。
林淮北專注地看著溫渺側臉,檯燈的燈光給她鍍上一層暖洋洋的光暈,仔細看,她耳垂和臉頰還泛著一層薄紅。
林淮北突然在想,如果她能永遠這樣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如果他每次睜開眼,看到就是她,就好了。
這樣的願望,算奢侈嗎?
昨晚說的話,真真假假,只有林淮北自己清楚。
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離開江市後,他每天都在等,等溫渺的電話,等溫渺過來。
可是溫渺一次都沒有來看他。
時間久了,林淮北就知道,他再也等不到了。
他應該恨她的,恨她騙自己,可他捨不得。
在日復一日的等待里,他日復一日的想念她,日復一日地拼了命長大,拼了命地,回到她身邊。
此刻林淮北不捨得閉眼,就一直看著溫渺。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不知到底過去了多久,專屬於兩人的安靜被敲門聲打破。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
溫渺聽到聲音,意識迷濛地動了一下,睜開惺忪的眼緩緩抬起頭。
當看到林淮北已經醒了時,她馬上清醒過來,抓著他手臂問:「你醒啦?怎麼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因為生病,林淮北平日沒太多的表情的臉顯得有幾分病容,面色蒼白。
他凝視著溫渺,沒說話,只輕輕眨一下眼,搖一下頭。
敲門聲還在繼續。
溫渺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抓抓睡得凌亂的頭髮,在心裡嘟囔著自己怎麼睡著了,然後起來去開門。
她估計是傭人阿姨敲門。
畢竟這麼一大早的,家裡就只有阿姨在。
溫渺邊走邊打哈欠,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完全一副還沒完全睡醒的樣。她揉著眼睛把房門打開,說著:「阿姨,是要吃早餐了嗎——」
下一秒,她就定住了。
來敲門的不是阿姨,是老太太——
溫渺的奶奶,現在溫家唯一的長輩。
溫渺怔怔望著門口的人,舌頭打結。
「奶——奶奶——你——你怎麼來了——」
老太太年逾七十,身子骨還算健朗,看著沒有過於老態。
昨晚她聽傭人阿姨說林淮北病了,心裡放心不下,一早就從觀霧山回來。
到這的時候已經是中午,萬萬沒想到這兩個人會睡到這麼晚,還是……
一起睡的。
「你們兩個……」
溫渺眨巴著呆滯的大眼睛,聲音也跟著呆滯:「我們兩個……」
老太太這把年紀,什麼沒見過,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