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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否能歸納起來說,當時關進監獄的完全是些無罪的人呢?但是我們忘了說明,罪這個概念本身早已為無產階級革命所取消,而在三十年代初則被宣布為右傾機會主義!因而我們已經不能用有罪與無罪這些落後概念來進行投機了嚴
一九三九年的回放是機關歷史上的一個難以置信的事件,是它們歷史上的污點!不過這個回流是不大的,約占已經抓起來還沒有判刑、還沒有遠送和沒有死掉的總數的百分之一、二。數字不大,可是用得巧。這是從一個盧布找回的一個戈比,為了把一切推在卑鄙的葉若夫身上,鞏固新上任的貝利亞的地位,為了使領袖形象更光輝,這樣做是需要的。用這一個戈比就機巧地把整個盧布理進地里。如果這些人&ldo;弄清了問題,獲得釋放&rdo;,(甚至報紙都不打哆嗦地寫到個別受誣陷的人)那就等於說其餘被抓進去的肯定是壞蛋!而回來的人都一聲不響。他們具了甘結。他們嚇成了啞巴。群島的秘密很少人知道,也知道得很少。分工依然如故。夜間&ldo;烏鴉車&rdo;,白天遊行隊伍。
而且,就在那幾年內,根據包羅萬象的五十八條的同一些分條,這個戈比很快就收回去了。比方說有誰注意到一九四0年的一條不肯和才去斷線學系的妻子的水流?在這個和平的年份,唐波夫市&ldo;摩登&rdo;電影院爵士樂隊的全體成員被抓進監獄,因為說他們都是人民敵人,這件事就在當地現在有誰記得?有準注意到一九三九年從被占領的捷克斯洛伐克逃出來投奔斯拉夫祖國蘇聯的三萬名捷克人呢?不能擔保其中沒有個把間諜。他們全都被送進了北方勞改步(在戰爭時期捷克兵團就是從那兒冒出來)。啊,對不起,我們木是在一九三九年向西部烏克蘭人、西部白俄羅斯人、後來在一九四0年又向波羅的海沿岸人以及摩爾達維亞人伸出了援助之手嗎?我們的手足兄弟們原來都根本沒有經過清理,於是一股一股的社會預防的水流就從那些地方湧出來了。捉拿太殷實、太有影響的人也一併捉拿太獨立不羈、太聰明、太引人注目的人,在過去屬于波蘭的省份里,特別集中地捉拿波蘭人(正是在那個時候募集起了不幸的卡騰事件的蒙難者,為未來的西科爾斯基-安德爾斯軍隊貯存了青飼料)。到處捕捉軍官。老百姓被弄得惶惶不可終日,愈來愈沉默。他們失去了反抗運動的潛在領袖人物。大家都學會了識時務,舊關係、舊熟人都漸漸疏遠了。
芬蘭留給了我們一條沒有居民的峽地,然而,一九四0年在整個卡累利阿和列寧格勒卻對有芬蘭血統的人實行搜捕和遷移。我們沒有察覺這股小溪流:我們不是芬蘭血統。
把我方被俘人員當作叛國分子審理一這也是在對芬戰爭期間的第一次嘗試。人類歷史上的第一個嘗試!一然而真怪,我們卻沒有察覺。
排練熟了恰好戰爭也就爆發了,同時又是大規模撤退。從準備放棄給敵人的西部各共和國里,應當趕緊在幾天之內把還可以抓的人抓出來。在立陶宛,倉卒間丟下了整個部隊、團隊、高射炮營和炮兵營但卻運出了幾千家不可靠的立陶宛人(其中四千家後來在克拉斯諾雅爾斯克勞改營里交給了盜竊犯去洗劫)。從六月二十八日起,在拉脫維亞、在愛沙尼亞開始緊急逮捕。但火燒眉毛,撤退的任務更緊。忘了把布列斯特要塞之類的整個要塞撤出來,但沒有忘掉在利沃夫、羅夫諾、塔林及其他許多西部監獄的監房和院子裡把政治犯槍斃掉。在塔爾圖監獄裡槍殺了一百九十二人,屍體扔進了井裡。
怎樣想像這種場面呢?你什麼也不知道,牢房的門打開,就向你開槍。你作垂死的呼喊,一除了監獄的石牆,誰也聽不見,誰也不會傳出去。不過,據說,也有中彈後沒有死的。我們也許還能讀到一部關於這件事的書?
一九四一年德軍如此迅速地包抄和切斷了塔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