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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水流中的一個典型例子:幾十個年輕人時常聚在一起舉行事先沒有得到國家政治保衛局許可的音樂晚會。他們聽音樂,然後喝茶。茶錢是他們隨意出點零錢湊的份子。完全清楚,音樂是為掩護他們的反革命情緒,湊錢也根本不是為了喝茶,而是用以幫助正瀕於滅亡的世界資產階級。於是把他們全體逮捕,分別判了三年到十年(安娜&iddot;斯科里普尼科娃五年),而不認罪的首惡分子(伊萬&iddot;尼古拉耶維奇&iddot;瓦倫佐夫以及其他一些人)槍斃!
再一個例子。在同一年,流亡國外的高等法政學校學生在巴黎某地集會慶祝傳統的&ldo;普希金&rdo;高等法政學校紀念日。此事登在報上。顯然,這是受了致命傷的帝國主義耍的花招。於是,所有留在蘇聯的前高等法政學校學生都被逮捕,與此一起,還把&ldo;前法學院畢業生&rdo;(另一所這樣的特權階層子弟學校)也抓了起來。
&ldo;沃伊柯夫招生&rdo;的規模暫時還受著北方特種營的容量的限制。但是古拉格群島已經開始了它的惡性的生存,而且很快就會把它的癌細胞擴散到國家的全身。
嘗到了新的味道,新的食慾也就產生。摧毀技術知識界的時刻早就到來了,這些人過分地以為自己不可替代,並且不慣於迅速領會上級的意志。
這就是說,對於工程師們對於資本主義!日主子的這些僕從們,我們歷來就沒有相信過,我們從革命初年起,就把他們置於工人的正當的不信任和監督之下。然而,在恢復時期,我們還是容許他們在我們的工業中工作,而把階級打擊的全部力量指向其他的知識分子。但是,我們的經濟領導(最高國民經濟委員會和國家計劃委員會)越成熟,計劃的數量越增多而這些計劃是經常互相衝突和打架的舊工程界的暗害本質、它的假心假意、狡猾和叛賣行徑,就顯得越清楚。革命的哨兵更加銳利地眯縫起眼睛只要他把眯縫著的眼光射向哪裡,哪裡就立即發現暗害行為的巢穴。
從一九二七年起,這項保健工作就開足馬力進行,並且立即有真憑實據地向無產階級揭示了我們經濟上失利和短缺的全部原因。交通人民委員部(鐵路)有暗害行為(怪不得難以坐上火車,怪不得運輸經常中斷)。莫斯科國營電站聯合公司有暗害行為(斷電)。石油工業有暗害行為(買不到煤油)。紡織工業有暗害行為(工人穿不上衣服)。煤炭工業有大規模暗害行為(所以我們挨凍!)。金屬工業、軍事工業、機械製造工業、造船工業、化學工業、礦山開採工業、黃金白金冶煉工業、水利事業到處都是暗害行為的膿瘡爛皰!四面八方都是帶著計算尺的敵人!國家政治保衛局為了揪出和抓捕暗害分子忙得喘不過氣來。在各首府和各省都有國家政治保衛局的委員會和無產階級法院在進行工作,翻騰這堆粘糊糊的股東西,勞動者每天從報紙上驚異不止地獲知(有的並沒有獲知)他們的新的卑鄙勾當。他們知道了帕爾欽斯基、馮-梅克、維里奇科,還有多少無名之輩呀。每個部門、每個工廠和手工業合作社都應當在本單位找尋暗害行為,而剛一開始馬上就找到了(靠國家政治保衛局的幫助)。某個革命前畢業的工程師如果還沒有成為被揭穿的暗害分子,那一定可以懷疑他是這種暗害分子。
這些老工程師是怎樣一些詭計多端的壞蛋啊,他們多麼善於用各種方法窮凶極惡地進行暗害啊!尼古拉&iddot;卡爾洛維奇&iddot;馮一梅克在交通人民委員部里假裝成很忠於新經濟的建設,能夠長時間興致勃勃地談論社會主義建設的經濟問題,並且喜歡提出建議。他的一項最有害的建議就是:增加貨運列車長度,不要害怕重載。在國家政治保衛局的幫助下,馮-梅克被揭穿了(並被槍決):他想使線路、車輪和機車損耗,讓共和國遇外國武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