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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革命的意志和精神很容易猜想到,在這數月里,&ldo;克列斯特&rdo;、&ldo;布蒂爾卡&rdo;及許多同一類的外省監獄,塞滿了大富豪、社會知名人士、將軍和軍官,以及各部和整個國家機關的那些不執行新政權命令的官員。契卡的最初一項行動,就是逮捕全俄職員協會罷工委員會。內務人民委員部一九一七年十二月的最初一個通令指出:&ldo;鑑於官吏們的怠工……各地應發揮最大的主動性,不放棄沒收、強制和逮捕等手段&rdo;。
雖然弗&iddot;伊&iddot;列寧在一九一七年底為了建立&ldo;最嚴格的革命秩序&rdo;,要求&ldo;無情地粉碎醉鬼、流氓、反革命分子及其他人等製造無政府狀態的一切企圖&rdo;就是說,他預料十月革命的主要危險將是來自醉鬼,而反革命分子僅僅聚集在第三排的某個地方。但是他對任務也有比較廣泛的提法。在《怎樣組織競賽》一文中(一九一八年一月七、十日),弗&iddot;伊&iddot;列寧宣布了一個普遍性的統一目標&ldo;肅清俄國土地上的一切害蟲&rdo;。而且,他把害蟲理解為不僅是階級異己分子,並且還有&ldo;逃避工作的工人&rdo;,例如彼得堡黨印刷所的排字工人(這是很久以前所發生的事。我們現在甚至難於理解,工人們剛成了專政者,怎麼會逃避為他們自己幹活)。還有:&ldo;……在大城市的哪一個街區,在哪一個工廠,在哪一個村子……沒有……咱稱為知識分子的怠工分子?&rdo;誠然,肅清害蟲的形式,列寧在這篇文章中預見到是多種多樣的:有的地方坐牢;有的地方叫他們去打掃廁所;有的地方&ldo;一當監禁期滿就發給他們一張黃色卡片&rdo;;有的地方把寄生蟲槍決,這裡可供選擇的是:監牢&ldo;或者受到最勞累的強迫勞動的處分&rdo;。雖然弗拉基米爾&iddot;伊里奇已規定並提示了懲罰的基本方向,但還建議把找尋最好的肅清辦法作為&ldo;公社和村社&rdo;競賽的對象。
誰被包括在這個廣泛的害蟲定義中,我們現在已無法作詳盡無遺的研究:俄國的居民成分太不劃一了,其中可以遇到一些孤立的、完全不需要的、而現在已被遺忘了的小集團。地方自治工作者當然是害蟲。合作社創辦人也是害蟲。房產主都是害蟲。在文科中學的教員中有不少害蟲。教會的教區理事會滿是害蟲,教會合唱團里害蟲在嗡嗡叫。所有的神甫都是害蟲,所有男女僧侶就更不用說了。而且連那些托爾斯泰主義者,當他們去參加蘇維埃工作,譬如說參加鐵路工作時,沒有書面起誓保證拿著武器去保衛蘇維埃政權,也暴露出自己是害蟲(我們還將看到對他們進行審判的事例)。話既然說到鐵路就說說鐵路吧有很多害蟲躲在鐵路制服下,必須把他們揪出來,對某些還要拍打拍打。還有報務人員,這些不知為什麼大量地是不同情蘇維埃的不可救藥的害蟲。關於鐵路員工全俄執行委員會以及其他的工會,也說不出什麼好話,那裡往往充滿了敵視工人階級的害蟲。
僅僅我們所列舉的這些集團就已經是一個極大的數字足夠幾年的清除工作了。
而各種各樣的可惡的知識分子、不安生的學生、各種怪人、真理尋求者和苦行者又有多少呀?彼得一世就曾竭力從羅斯身上清除掉這些人,因為他們總是妨礙嚴整的政制。
如果利用過時了的訴訟形式和法律規範,而且還是在戰爭的條件下,要進行這項衛生大掃除是不可能的。但是,採取了一種嶄新的形式;非司法的制裁,全俄肅反委員會把跟蹤、逮捕、偵查、檢察、審判和決定的執行集中於一身的革命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