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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床頭有解救藥,先吃了。」
喻景希照做後,艱難地說:「陸小叔,昨天我們……」
陸昀剛套上襯衫,正在扣扣子,聞言擰眉轉向他:「還叫小叔?」不是都和陸禹臣分手了嗎?
喻景希頓住,想著他們之間很可能都發生過什麼了,也確實不能這麼叫他,從善如流:「那,陸董?」
陸昀勉強同意這個稱呼,黑著臉扣上最後一枚鈕扣:「昨天你喝醉了。」
他語氣不太愉快,喻景希能理解。畢竟,任誰被一個喝醉了,然後酒後亂什麼的人給碰上,態度都不會太好。
他最後的記憶,停在對方跟自己說「我是陸昀」,之後就記不清了。
喻景希:「陸董,昨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喝醉的。我們是不是,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陸昀換好褲子,剛紮好皮帶,套上西裝,正在戴手錶,姿勢無比帥氣,聞言輕輕一頓。
「嗯?」
高大英俊的男人立在窗旁,晨光從並不能完全遮光的窗簾透進來,讓他的表情變得晦暗不明。
他沒否認。喻景希很想捂臉:「我們昨晚……真的,那樣了?」
這可怎麼辦。
陸昀和陸禹臣同歲,今年也就剛滿二十二,是個鑽石級別的單身青年,從來潔身自好,沒有緋聞。
這樣一個商界青年才俊,第一次就被他這個醉鬼稀里糊塗給拿下了,他是陸家太爺都得生氣。
雖說他也是第一次,但是他的第一次,和陸董的第一次,肯定不能是同一個量級。
人和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喻景希心亂如麻,不知該控訴對方乘人之危,還是該自責自己酒後失德。
陸昀已經戴好手錶,走到床邊坐在椅上。
喻景希暗鬆了口氣。
他沒有靠他太近,更沒有坐到床上來,此時坐在椅上,視線與他齊平,這個感覺令他身上的壓迫感少了許多。
喻景希甚至覺得,他身上那股莫明其妙的,疑似起床氣的躁意,在悄無聲息間退去。
陸昀聲音緩了點:「真的那樣了,你準備怎麼辦?」
他問得很認真,烏沉沉的眸子裡滿是喻景希看不懂的情緒,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還存有的最後一絲幻想霎那間破滅,喻景希腦子嗡的一聲,張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好不容易找到聲音,他控制著自己挪開視線,不敢與之對視,吶吶道:「你說怎麼辦嘛?」
他是貧窮大學生,陸昀是陸氏的繼承人,他們之間發生任何情況,想要怎麼辦,也該是陸昀說了算。
陸昀的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成年人,得為所做的事負責。」
負責?喻景希一呆。這個負責,是他想的意思嗎?
他能感覺到陸昀正盯著他的頭頂看,目光灼灼,無法忽視。
陸昀的態度可以算得上彬彬有禮,說的話卻直接把他逼到了絕地:「看來你不想負責。」
喻景希忙表態:「我會負責的!」
他有些委屈,重複了一遍:「陸董,我會負責的。」
陸昀心中不忍,剛要澄清他們昨晚什麼也沒發生,脫他褲子,是因為要放出尾巴,至於他臀上乾涸的液體,是第一次返祖出獸形態時,因為尾巴快速生長而滲出的組織液,並不是其他可疑的東西,就聽喻景希輕聲說:「如果,如果你有什麼事要我做,我都可以去完成。」
他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身體。
陸昀聲音驟冷:「我需要你替我做事?」
喻景希挫敗地發現,他不需要。
「可是,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讓你消氣。」他紅著眼圈,無措極了